吗?”
高老爷子道:“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但是现在,据说还是傻傻呆呆的。有时候也有清醒的时候,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躁狂。时日尚短,慢慢养吧!”
颜十七道:“那崔尧,皇上还打算留到几时?”
“秋后算账!”高老爷子抛出四个字。
颜十七也只得暂时把担忧收了起来。
想明白了,也觉得是自己过于小心了。
江南有赵翀,她既是相信他的,他这一去自然有法子震住场子。
若是心中没底,也就不会放出三个月后完婚的豪言壮语了。
京城别说有她外祖父了,不是还有个沅王嘛!
那个既是皇上拿来推翻太子的人选,总不会是个庸庸碌碌的。
所以,京城之中,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这大考,既然没有人在考试中做手脚,试后的阅卷,就更没有多少人敢给颜如松小鞋穿了。
有了皇上给颜如松赐婚这一出,不管颜如松的考卷如何,他写的策论,皇上是不可能不看的。
就冲着颜如松是“师兄”这个身份,皇上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如此想来,的确是她杞人忧天了。
就在颜十七一门心思放在绣嫁衣上的时候,江南却来信了。
信是罗跟让报晓带进来的,走的这一渠道就知道这信必然是不能让人知晓的。
颜十七以为他这一趟必然是忙极,就算是给她写信也不过是只言片语。
却没想到,竟是洋洋洒洒写了五页纸。
“阿七,见字如面------”只这六个字,颜十七的眼中已是泪光点点。
人都说字如其人!
赵翀的字,也如他的人般,沉稳而内敛。
信中,说了江南的多雨,总是淅淅沥沥的,身上的衣服好像没有干着的时候。
绿树的树干上都满布着青苔,他却想念京城的杏花飘落。
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外漂泊,从来都是随遇而安。却从来没有如这次般,刚一离开京城,就已经朝思暮想。
说着思念京城的一草一木,归根结底还是记挂着人。
还写着满满的遗憾,错过了今年的风筝节,错过了春风细雨中的野外踏青,只能等到来年再补了。
一封信,颜十七是看的又哭又笑。
从来不知道那样冷硬的一个人,原来也有这般缱绻柔情的一面。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把这封信当成策论来写了呢?
来来回回看了三遍,颜十七才将信塞到了枕头底下。
每日睡前都要看一遍,清晨便会笑着醒来。
对于嫁人,竟是愈发急切的期待了起来。
这个时候,定国公府的请期也已经到了,给了三个日子。
五月中旬一个,五月下旬一个,六月上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