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会想过你与我也是父女一场?”
“十七------”颜秉正哆嗦着嘴唇,语塞了起来。
颜十七道:“今日的斩首,我去了!范姨娘走的很冷清,临走先断头饭都没有人送。我其实觉得蛮寒凉的,父亲以为呢?”
颜秉正缩在袖子里的手,想要攥拳,却因为哆嗦,怎么也攥不起来。
颜十八和颜如松居然都没有去!
他昨日是亲自跑了一趟主宅那边,去见过那姐弟俩的,叮嘱他们去送他们生母最后一程。
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没有去。
想起,他们为了出继,跪在他面前相求的样子,当真是只能用颜十七刚刚说的两个字“寒凉”来形容了。
“羊跪乳,鸦反哺!羊跪乳,鸦反哺!”颜秉正念叨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竟是泪水连连。
颜十七起身,“父亲愿意为他们神伤,那是父亲的事情。但是请父亲不要为了他们来作践自己的身体,进而作践哥哥和我。父亲若是觉得我们兄妹不重要,请将我们驱逐出颜家族谱吧!”
“十七!”颜秉正嚯的起身。
颜十七冷冷的看过去,“别劝导我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一点儿都听不懂!也理解不了!父亲刚刚问我是否怨恨你,那我现在就给你明确的答案!我恨!非常的恨!”
“十七!”颜秉正急急的冲过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父亲是什么意思?”颜十七反问道,“从娘亲那里得知当年范姨娘被塞进四房的真相,我对父亲是感激的!感激您当初的不杀之恩!所以,这些时日来,我一直都耐着性子,想要拉近父女之间的感情。可惜,我好不容易前进一小步,父亲就要逼着我后退一大步。既如此,我又何必再费心思?那就这样吧!”
“十七,父亲错了!真的错了!下不为例!真的没有下一次了!”颜秉正伸出手想去扯颜十七的衣袖,没碰到衣边,却又缩了回去。
颜十七叹气,“认错容易,改错难啊!再有不到三个月,十七就要嫁了。哥哥也定了亲事,大考之后,也会完婚的。十七求父亲,能让我们兄妹的婚期如期举行吗?哥哥高中之后,很快就会入仕,哥哥是想着要给娘亲挣诰命回来的。所以,十七求父亲,能让哥哥刚刚开启的仕途上不受丁忧困扰吗?”
颜秉正猛的后退了两步,身子踉跄了一下,险险的稳住了。
颜十七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仰头看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风中有着闷闷的湿气。
又要下雨了吧!
也不知这个时候的江南,会不会也是细雨绵绵。
院墙边走出个人影来,竟是颜如松。
“哥哥不温书?”颜十七故作轻松的问。
颜如松道:“累了!出来溜达两圈!”
颜十七道:“那你慢慢溜达。我回去陪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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