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没出嫁的,想要说门好亲事,怕也难了。别人倒还好说,只是清雅和十八,正好是说亲的年纪,岂不是要给生生耽搁了?”
习氏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此时被她们这一挑拨,火气更是蹭蹭起来了。登即指着门口的婢女道:“去!把颜秉正和高夕卓给我叫来!”
婢女面上无波,开门走了出去。
颜家出嫁女这边,还在义愤填膺的控诉着。
直说的习氏一口气憋在心中,出不来,咽不下的,当真是难受的不行。
也就一盏茶的工夫,颜秉正就来了。
一个人来的,并没有高氏的影子。
“高夕卓呢?”习氏不善的开口。
颜秉正扫了一眼屋内的人,接触的竟都是夹刀带箭的视线。
明明有小辈在,却没有人像他施礼。
他还记得不久前,在元宵宴的三十贵女选出来之前,这几个侄女登门,对他那可是殷勤备至的。
这才多久呀,人心就已经变了吗?
自己在习氏面前不讨喜,他也不是不知道。
但习氏却从来没有这般的面容扭曲过。
那语气的不善,根本就是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了。
说实话,她们的愤怒,他是能够理解的。
将定亲宴摆在酒楼,这本身就是一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何况,还在门口摆了桌子收银子了。
他刚来的时候,也是唬了一跳的。
他不明白高氏怎么会生出这般稀奇古怪的想法,想要指责几句,但接触到高氏那冻死人的眼神,还是忍住了。
何况,颜十七也说了,这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浑水摸鱼。
如果不设定门槛,那是阿狗阿猫都会混进来的。
到时候,是管饭还是不管饭?
若是管饭的话,这究竟是定亲宴还是善堂啊?
“真要是行善,父亲认为你那五千两银子能摆多少桌呢?”这是颜十七的原话。
他当时听了,就只有哑口无言。
说来说去,能怪颜十七吗?能怪高氏吗?
真要怪,也只能怪他没有本事啊!
他没有本事为妻女提供大宅子,否则,这定亲宴又怎会被逼无奈摆到酒楼来呢?
若是他能挣银子,就是在这酒楼置办三天的流水席又有何不可?
关键的,若是他位高权重,那来往之人,还有敢来吃白食的吗?
所以,今日的局面,他不能指责谁,只能自己全部认下。
“宾客众多,夕娘正忙着!”颜秉正回话道。
“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了,是吧?”习氏吼着,抄起桌上的茶杯冲着颜秉正就砸了过去。
颜秉正不躲不闪,那杯茶便砸在了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