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墨之案,一旦坐实了,那都是轻则抄家重则死罪的。
耿继常的投诚,是要牺牲身家性命的。
所以,即便救了耿宜冉的命,也终归是不够分量的。
“先生有法子对不对?”颜十七满眼期待的看过去。
丑伯从怀里掏出一个紫红色的木牌,举在手中,“让赵翀把这个带给耿继常吧!”
颜十七走过去,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淡淡的檀香绕在鼻间。
紫檀木的牌子上刻着简单的一个字:丁。
颜十七满脸狐疑的看过去。
丑伯道:“就算耿继常能臣服,对于江南官场能否动摇,也是没有多少把握的。你要想让赵翀早点儿回来,须得去求一个人。”
“谁?”颜十七急急的问。
丑伯道:“帝师高鸿!”
“啊?”颜十七张大了嘴巴。
看向颜如松,也是一副遭雷劈了的表情。
丑伯道:“高鸿在江南一呆就是十多年,你们真当他是避世去了?”
兄妹俩一起点头。
丑伯冷哼,“那就是个老狐狸!好了!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掂量去吧!”
说着你们,眼睛却只瞅着颜十七。
颜十七握紧了手里的紫檀木牌,手心里汗津津的。
能够直呼外祖父的大名的人,大顺朝还真没有几个。
丑伯却是喊的如此顺溜,不是仇人,就是熟人吧?
颜十七重重的看了丑伯一眼,他究竟多大年龄?
颜如松见丑伯一副不愿理人的样子,赶紧拉了颜十七离开。
外面的天,暮色已起。
颜如松看着颜十七瓷白的侧颜,“十七,你若是男子,状元我肯定不去争。”
颜十七就咯咯笑了起来。
颜如松一本正经道:“我说真的!听你跟丑伯说话,我就觉得这脑袋不是自己的了,完全跟不上你们的思路。”
颜十七幽幽的吐了口气,“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内情!哥哥放心吧!我若是男子,状元还是你的。我会游遍大江南北,才不稀罕入朝为官呢!”
颜如松失笑,“冥顽不灵!”
颜十七却收起嬉皮,一脸认真的看向他,“以哥哥的聪慧,无论我们绕了多少云雾,至少那山头哥哥是看清了的吧!”
颜如松点点头,“我只是听懂了江南那一段!”
“那就好!”颜十七便将那紫檀木牌塞到了他手里,“就有哥哥去见赵大人吧!”
颜如松的手在那木牌上摩挲了一下。
想着妹妹和那赵翀的亲事,明日正式下定,眼下这个关头,的确是不适宜见面的。
这么重要的跑腿活儿,也不适合交给下人去办。
思来想去,还是得自己亲自跑一趟。
“你放心吧!这事我会跟他交代清楚的!”颜如松目露坚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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