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西天的残阳将整个院子都染成了血色。
日落,总是给人凄凉的感觉。
颜如松背着夕阳走近,“去我屋里坐会儿!”
颜十七幽幽的吐了口气,跟在颜如松后面去了厢房。
没有独立的院子供颜如松居住,这个宅子,的确是太小了点儿。
进门,就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背门而立,缓缓的转身。
丑陋的面容一如往昔,唯有眼睛,透着与之不相符的精明。
“先生天天以这副面容示人,不累吗?”颜十七径直到桌边坐了下来。
折竹奉茶上来,掩门而出。
颜如松和丑伯也分别落了座。
丑伯端起茶杯,掀了杯盖,啜饮一口,“你怎知道这不是我的真面目?”
颜十七微微笑,“智后高徒阚雪净告诉我,当年的陆公子乃是谪仙般的人物呢!”
丑伯呛咳一阵。
颜如松看看二人,如坠云雾,虽是好奇,却也不多言。
颜十七吐了口气,“原来先生真的跟阚女官认识啊!”
“那又如何?”丑伯面无表情的道。
颜十七看向他的眼睛,一个人可以没有表情,因为那张脸并不是他的。
但一个人的眼睛,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丑伯的眼睛长而深邃,幽深如潭。
没有赵翀的眼仁大,却是一样的深不可测。
“当年,阚女官肯入镇海候府教导杜锦屏和杜锦瑟才艺,可是因为先生吗?”
丑伯叹气,“看来,锦瑟的记忆没有完全回到你的脑中。”
颜十七看看目瞪口呆的颜如松,“锦瑟给我的只是梦境。既然是梦,便会有的想不起来。能想起了的只是片段而已!”
颜如松咽了口唾沫,“已故之人托梦这种事,从前也是听说过的。却没想到会发生在十七身上。”
颜十七苦笑,“我也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先生知道原因吗?为何锦瑟的梦独独托付给了我?”
丑伯道:“关于这一点儿,我也是没有想通。”
颜十七道:“我还以为先生无所不能呢!”
声音里竟是带了几丝讥嘲。
“十七!”颜如松给了个提醒的眼神。
与丑伯相处了这些时日,他对于丑伯的学识自是佩服的紧。
因为佩服,才会崇敬。
所以,也就很怕颜十七的态度会慢待了丑伯。
颜十七瘪瘪嘴,却还是给他面子的收敛了情绪。
丑伯却笑了,只是笑容发苦,“我毕竟不是你口里的谪仙,我也是人。是人就有短处,就有错处。”
---题外话---五分之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