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大了说呢?见微知著!什么样的人情需要五万两银子来维持?”
六皇子道:“京城闺秀何止百家?元宵宴之前,又是弄的那般的火热,有谁不想去增长见识?提着礼品去拜访各位评判,为的不过是把自己的女儿推给十位夫人,这样的事情,不是人之常情吗?”
皇上道:“太子,你觉得呢?”
太子道:“年乃是传统节日。正月天里,上门拜访,的确没有空手的道理。六皇弟所言也在情理之中,京城闺秀,不说上千家,五百家总是有的。每家拿出一百两银子的礼串门,其实也不多。”
“太子这账倒是算的精细呢!”皇上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太子道:“儿臣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皇上突然就笑了,却笑的有些阴冷,“太子要不要看看那册子上的名单有没有一百家啊?”
太子垂首,“儿臣惶恐!”
皇上冷哼,“你惶恐,镇海侯惶不惶恐啊?”
镇海侯还跪在地上,只觉得冷气从膝盖里往上窜,“臣惶恐!”
皇上道:“你当然该惶恐!元宵宴三十名闺秀,竟有二十名是按照你这礼单的厚重入选的呢!这个,你怎么解释啊?”
镇海侯心里咯噔一下。
很多东西,只看表面,怎么都好说。
一旦追究到深层次上,怕就难以交代了。
元宵宴所收之黄白之物,若只是停留到手脚不干净贪财上,总归是小事。
但偏偏,皇上却愣是看到了里面的蕴含,这就叫人愈发的没底了。
还没有开春,镇海侯却觉得额头上冒汗了。
“臣------臣不知!”镇海侯哆嗦着嘴唇道。
至此,他终于转过弯来,皇上这次发难,怕是有备而来。
这个时候,他很想回头看赵翀一眼。
这件事,跟这个新任的吏部侍郎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惜,此时此刻,他是回不了头的了!
“你不知?”皇上的声音拔高了三分,“梁华秀,原杰,李培波,你们三个可知道啊?”
被点名的正是现任吏部尚书,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
梁华秀已经七十多岁,看着垂垂老矣。但说到久病上不了朝,却也看着没到那个程度。
原杰和李培波看着稍微年轻一些,却也是六十岁上下了。
三人齐齐跪倒在地。
梁华秀高声道:“臣知罪!”
他这一呼,其他两人也都跟着喊上了。
皇上冷笑,“那倒是说说,你们何罪之有啊?”
梁华秀道:“臣没有约束好内宅,才导致了这样的丑事爆出。臣统领吏部,没有给百官做好表率,实属不该。臣有罪!臣该死!”
一推十万里,竟是都学了镇海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