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嬷嬷道:“老奴乍闻之下,也是吃惊非小。可十七小姐说了,府里正在为聘礼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这会儿趁机敛财,也是可以的。”
老夫人拉了脸,看向赵翀,“看不出来,那小丫头这还存了一颗贪财的心呢!”
赵翀连连咳嗽,“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她不是那种人!”
老夫人叹气,“我也觉着她不像啊!那她到底想干啥?”
赵翀道:“祖母与其把着眼点放在她身上,倒不如放在沅王府。应该问一句,沅王府究竟想干啥?”
老夫人倒吸了口凉气。
沈嬷嬷继续道:“十七小姐还说了,让府里收下那些个黄白之物后,务必登记在册。然后,在元宵宴前一晚,进宫呈给皇上。”
“呀!”老夫人手里捻着的佛珠啪的落地。
歪坐着的人突然就一跃而起,站了起来。
赵翀连忙跟着起来,上去扶了她一把,“都一大把年纪,起来坐下的动作一定要和缓。跟您强调多少次了,您就是听不进去。”
老夫人猛的拍掉他的手,“罗里吧嗦的!小心,那丫头嫌弃你!”
说着就开始在屋子里踱步。
赵翀唇角抽了抽,“您刚才不还嫌弃她贪财吗?我还以为这门亲事您要反对了呢!”
老夫人一个大白眼就瞟了过来,“她的意图,你可明白了?”
赵翀抿唇,“她就那么个性格!谁对她好,她就掏心窝子。谁对她不好,她也会记恨一辈子。您就别晃了!晃得我眼晕!”
老夫人就乐了,“我乐意!我开心!我就愿意晃,怎么着了?”
赵翀抚额,这人上了年纪,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那您倒是说说,您这是乐的什么劲儿?”
老夫人又转回到自己座位前,一屁股坐了,“我乐,是因为那丫头的性子,分明就是咱老赵家的人!”
赵翀附和道:“对!还帮着老赵家贪财呢!”
老夫人哈哈大笑,“贪财怎么了?贪个媳妇本正好!”
赵翀道:“母亲那里,您能说通吗?”
老夫人的笑容立马就隐了,“我说不通,不是还有你父亲嘛!一物自有一物降呗!话说,那十七丫头的小脑袋瓜怎么长的?怎么那么多弯弯?”
赵翀道:“我估计是被她那些堂姐逼急了,临时起的意。”
昨日在马车里,那丫头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莫非是这女人之间的道道,不想他一个大男人掺和?
老夫人摇摇头,“我看未必!那丫头可不是个冒失的性子!十位夫人的事情,可不是因为她表姐上门相逼才定下的。怕是跟沅王妃早就计划好了。早前,我还犯嘀咕,这十位夫人里,有镇海侯夫人那个搅事的,这元宵宴上能不出幺蛾子?现在看来,这是要将计就计了。”
赵翀道:“这可能是沅王府的谋划,跟十七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