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目了然了。
毕竟,颜十七的身后,可是有一个沅王府的!
颜十七冲着赵翀微微一笑。转身,面向颜秉正,“父亲,我为颜家做了这么多,对颜家已经仁至义尽了。父亲早做决断吧?”
“范姨娘是被冤枉的?”颜秉正喃喃道。
颜十七差点儿没倒仰,看看高氏无波的脸色,才算松了口气。
真的不在乎,也就不会再有情绪变化了。
“父亲真的就觉得你的范姨娘是干净的吗?父亲哪只耳朵听见女儿说她是被冤枉的?女儿只说事情到她为止!这样子简单的话,父亲都已经理解不了了吗?”
颜十七这话说的毫不客气。
颜秉正面露惭色,“十七,父亲不是那个意思!”
“那父亲是什么意思?”颜十七这次是真的怒了,“父亲眼里既然只有范姨娘,又何苦绑着娘亲不放?父亲打算折磨娘亲到几时?”
“槿儿!别说了!”高氏去拉颜十七,“为了这个生气,不值得!娘亲不在乎!真的是不在乎了!”
“夕娘,我不是为范姨娘叫屈,我只是想知道真相!”颜秉正沉痛道。
“你是瞎的吗?”高氏怒吼,“真相就在你眼前了,你还是看不清楚吗?”
“我------我不是------”颜秉正一下子就混乱了。
不是他看不清,而是觉得此刻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思考。
妻子和女儿的愤怒就像是两根刺,毫不留情的插在了他的心上。
“娘亲让我把话说完!”颜十七推掉高氏手,再次靠近颜秉正。
“父亲是不是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想到娘亲?父亲是不是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想到娘亲?父亲是不是只有需要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才会想到娘亲?父亲是不是只有寻亲帮助的时候,才会想到娘亲?父亲把娘亲当什么?”
颜秉正目瞪口呆,这还是他的女儿吗?
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和气势竟是如此的压迫人!
字字句句,全都化为利针,射向他的心。
他在这个女儿心中竟是这么一副不堪的形象吗?
“颜十七,你过了!那是你父亲!”颜秉公大吼。
颜十七抄起颜秉正桌子上的茶杯就摔到了颜秉公脚边,“他是我父亲,不该宠我,容我,纵我吗?碍着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你又算是我的谁?你给过我什么?
当我在悲悯寺遭遇谋杀的时候,你们颜家哪个从未我出过头?从小到大,你们颜家哪个对我和颜悦色过?我从你们那里是得着吃了,还是得着喝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扮演长辈,你们也配!”
“反了!反了!”陈氏颤声念叨,“养女不孝!子不言父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