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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之所以会被放出来,不是她是清白的,而是他认为是宫里的颜嫔起了关键作用。
他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找锦衣卫算账,惹火了那帮人,范氏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他就只能憋屈着。
就跟现在一样,这个毒誓他不能发,却也无话反驳,只能这么憋屈着。
“四弟妹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陈氏道,“做人何必那么虚伪?十八和小五在你身边,也已经膈应你十几年了,这次让他们出继,不正好拔了你的眼中钉吗?”
高氏冷笑,“敢情,大嫂这是在为我分忧解难了?大嫂既是知道那俩膈应了我十几年,怎么不早来伸张正义呢?当初那孩子一生下来,大嫂怎么没想过过继呢?”
陈氏黑面,“那时候大老爷没有托梦!”
高氏道:“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在高风亮节了。我身为帝师之女,若论拿姿态,不比你们拿的低。那俩的姨娘犯了那么大的事情,小命怕是不保了。当然,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凡是害我们槿儿的人,都绝对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为防世人以为,我这个嫡母因为范姨娘的过错,而报复在那双儿女身上,我自请和离难道不高尚吗?我把松儿和槿儿带走后,颜家四房便只有那两个了,他们想翻天都没有人管的。不好吗?”
“不行!”颜秉公道,“和离可以,但是小四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不能带走?”高老爷子沉声开口,“留在老颜家,继续由着你们祸害吗?”
颜秉公道:“帝师大人请慎言!”
高老爷子冷哼,“老夫哪里冤枉你们了?松儿当初在莒州的时候,被人陷害入狱,真的就没有你们老颜家的手笔?”
颜秉公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帝师真会说笑!我们颜家人怎么可能害颜家人。”
颜秉廉道:“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高老爷子道:“颜家人没害颜家人吗?那究竟是谁惦记槿儿的小命?别拿范姨娘搪塞!究竟怎么回事,谁都心知肚明。你为何被撸的官?习氏身边的贴身嬷嬷,真的是她一个小小姨娘,所能指使的动的吗?”
“刁奴!刁奴!”颜秉廉连声道,“那就是个刁奴!”
高老爷子冷笑,“别整那些个没用的说辞!槿儿,你来说!颜家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颜十七往前一步,冰冷的视线在颜家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喘着粗气的颜秉正身上。
视线上移,就对上了赵翀那双如幽潭似的眸子,关切和鼓励就那么的不加掩饰。
他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这么一个眼神,她的心已然满了。
他在!他就在这儿!
如同定心丸般,让她全身放松,更让她有恃无恐。
她清楚的知道,今天就算捅破了天,都会有人给她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