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道:“你该不是说锦衣卫是故意的吧?”
颜十七笑笑,“且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看后果就好了。在里面,就算没有受刑,心理上的折磨也是够难以忍受的了。关键的,面上还有光彩吗?如此,没有个一年半载,那范氏应该不会出来露面了。”
高氏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死罪暂时可免,但活罪却是要受的。”
颜十七点点头,上去挽住高氏的胳膊,“娘亲,槿儿是不是可以走了?耽误人家关家表哥的时辰,可不太好吧!”
高氏戳了她的脑门一下,“真的不用娘亲陪你去?偿”
颜十七摇摇头,“临近年关了,娘亲还是赶紧帮着舅母忙年吧!再说,十七又不是小孩子。不过是出去走走,又有关家表哥跟着。能有什么事?”
高氏叹气,“松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要闭门苦学。这都过年了,还学什么学?就他那肚子里的墨汁,考两个状元也足够了。撄”
颜十七抿嘴笑,高氏最近对颜如松的关心日渐增多了起来。
至于颜如松是哪根筋不对,恐怕是在颜家受的刺激还没消化完吧!
看来她那个祸水的言论当真是戳中了他哥哥的痛点啊!
昨日颜如松发火,她虽然没有亲见,但是罗跟的描述倒也详尽。
要说这罗跟,看着挺老实个人,心思也是个蔫坏的。
跟颜如松说起祸水的谣言,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宁太医给颜十八和颜清雅病都看完了再说。
因为宁太医的大材小用,颜如松心里已经憋着一肚子无名火了。
要知道宁太医可是他求着赵大人请来的,被人这般的作践,跟啪啪的打他的脸,其实没什么区别。
偏在这个时候,罗跟跟他说起了全京城都在传言他宝贝妹妹是祸水。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况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那火气哪还能压制得住?
所以,就在颜家人请宁太医回去小坐那么点儿更夫,颜如松拍案而起。
就当着颜家三兄弟的面火光冲天。
作践他请来宁太医的心也就罢了,他不哪来说事。他要质问的就是,为何要作践她颜十七?
颜如松能被成为状元之才,心中的丘壑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可谓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了。
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直接把颜家三个老爷说的哑口无言,毫无反击之力。
据说那三人脸上的颜色,都是青了紫,紫了红,红了黑,黑了青,总之就是一个五彩缤纷。
颜如松却还是越说越气愤,最后干脆掼了杯子,掀了桌子,扬言他以身为颜家人为耻!有本事就将他逐出颜家,没本事就等着他有本事了自动脱离颜家,没的让颜家的那些个龌龊手段污了自己。
最后的话,才是真正戳心窝子的。
毕竟颜寿泉当初,就是自己有了本事,才脱离族里的。
所以,颜如松真要那么做了,谁还敢指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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