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铨道:“属下省的!属下定会把悲悯寺的惠通大师批的十七小姐的命盘,大肆宣传的。”
“不止!长宁道长认为颜十七宜家宜室。”赵翀咬重后面四个字,“这一点儿也要宣扬出去。”
沈铨不敢怠慢,匆匆走了出去。
赵翀就又陷入了发呆里。
点心还在茶几上摆着。
伸手取了一块,入嘴,甜的有些腻。
小丫头让颜如松给他买点心是什么意思?
是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答谢他每天着人给她送香万里的莲蓉糕吗?
还是真的对他表示关心?
慢条斯理的用完了一块点心,就又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
云逐刚忙送进茶水来。
赵翀起身,看书看不进去,只好在房间里踱步。
走来走去,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命令云逐取了琴来,然后,便关在房间里弹琴。
沈铨回来的时候,听着那凄婉的琴声,不禁重重的叹气。
云逐悄悄走到沈铨身边,“先生想想办法啊!爷这样下去,这病啥时候好啊?”
沈铨便抬手,敲门。
琴声止了,良久才传了赵翀的声音,“进来!”
沈铨便闪身进了屋。
“都安排妥当了?”赵翀头也不抬的问。
沈铨道:“是!刚刚接到了金鼠传递回来的消息!”
“嗯?”赵翀倏然抬头。
沈铨道:“说十七小姐明天会去锦祥坊!”
赵翀从琴前起身,“她这个时候出府?”
沈铨道:“京城现在因为十七小姐的事,的确是沸腾着。但十七小姐也没必要,就因为这些个言论不出门了。属下认为,十七小姐不是那种受言论影响的人。外面的人无论怎么闹,都是影响不到她的生活的。”
“是啊!她就没有怕的事!”赵翀叹气,“即便赏梅宴上她真的着了歹人的道儿,当众出了杜家小姐和杨家小姐的丑,她该怎么上街还是会怎么上街的!”
从容淡定,那是锦瑟的性情。
这种性情出现在颜十七身上,一点儿都不显违和。
三大名门争娶,如何?
不是有人争娶,她就得非嫁不可的。
被人诬陷祸水,又如何?
不是别人说是,她就会承认的,更不会躲藏起来哭鼻子。
沈铨试探道:“主子要不要瞅个机会去见见?”
赵翀道:“你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她会想见我吗?”
沈铨道:“主子没去见,怎么知道她不想见的?更何况,明日担任护送的,是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