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的独苗,年方十八娶妻庄氏。那时候,庄家在莒州只是富庶之家,并不显贵。”
关山月道:“莫不是跟我们关家一样,只是商家?”
高老太太点了点头,“不错!颜家的败落不仅在读书上,在银钱上也日渐不济。颜寿泉娶了那庄氏女,其目的不言而喻。”
颜十七咬唇,“有了银子,才能打点好做官!”
“我家槿儿就是聪慧,一点就透!”高老太太喜道,“别捶了,歇一歇。”
关山月蹙眉,“那颜老爷子娶了庄氏,该不会只是为了银子吧?”
高老太太冷哼,“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那庄氏虽然出身于商户,却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性子最是柔顺不过。”
“外祖母见过她?”颜十七插话问。
高老太太道:“见过一面!”
颜十七大为惊异,“那庄祖母不是说一直都在莒州呆着吗?”
高老太太道:“话还得从头说起,庄氏嫁给颜寿泉三年,无所出。三年后,颜寿泉进京赶考,中了一甲进士。那颜寿泉虽然个子不高,但模样还是很有几分颜色的,加之很会来事,很快在京城便名声鹊起。不仅考了当年的庶吉士,进了翰林院,更是得到了当时的吏部尚书的赏识。”
“可是姓习?”颜十七问。
高老太太点头,“不错!正是习家!颜寿泉经常的出入习府后,不知怎么的,就让当时待字闺中的习氏给看上了。习氏是习尚书的孙女,虽是庶出,但尚书府的身份也是不低的。”
“呀!”关山月惊呼,“那颜老夫人是庶出啊!”
高老太太冷哼,“看她现在人五人六的,真要扒拉出出身,她可就现了原形了。老一辈里谁人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也就是老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她这就嘚瑟的不行了。”
颜十七憋着笑,觉得她这外祖母损起人来,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习家的人呢?进京后怎么好像没听到那边的动静啊?”
高老太太道:“富不过三代!早就淡出京城了!”
关山月道:“看那习尚书能容许自己的孙女嫁给一个糟糠之妻下堂的人,就知道习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这样子从根上就坏了的家族,能长久到哪里去?”
颜十七伸了大拇指,“舅母一针见血!”
关山月忍不住的咧嘴。
高老太太道:“那习氏固然可恶,但最可恨的还是那颜寿泉。也不想想,那庄氏嫁给他,虽然没能生下一男半女,但在公公婆婆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关山月道:“既是如此,那颜老爷子要休妻,双亲能乐意?”
高老太太道:“休妻?那颜寿泉能让自己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来影响自己的仕途吗?”
颜十七一怔,“难不成还是庄祖母自请的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