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啊!”颜寿泉整个人都跟着哆嗦了起来。
“那老大人是什么意思?”周怿竟是不依不饶了,“他现在就敢冲撞小爷,等到大了,岂不更不把小爷放在眼里了?”
颜寿泉一咬牙,“来人!五少爷冲撞皇孙,目无尊长,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周怿冷哼,“皇祖父常说,玉不琢,不成器。老大人要教孙子,当着小爷的面,这是故意做给小爷看的吗?”
颜寿泉差点儿倒仰,“皇孙殿下想如何?”
周怿道:“这里都是你们颜家的人,三十大板若是轻拿轻放,还不如一个耳光疼呢!老大人真想给小爷出气,那就让小爷的人去打吧!”
颜府诸人皆都倒吸了口气凉气。
范姨娘忽的冲过来,扑通跪倒在颜寿泉面前,“老太爷,万万不可啊!柏儿还小,初来京城,哪里知道轻重?千错万错都是婢妾的错!婢妾愿意代之受罚。”
高氏对颜十七道:“槿儿,咱们赶紧带上皇孙走吧!这颜府怿皇孙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免得把怿皇孙带歪了,到时候皇上和沅王不依。”
颜十七也叹气,“这戏码看的着实腻歪的很!”
周怿道:“那就走吧!我也等不到明天了,这就进宫去请教皇祖父。一个妾室,可以直呼庶子的名讳,一个庶子,可以称呼妾室为娘亲,是不是大顺新出的规矩。”
“怿皇孙且慢!”颜秉公跳了出来,“我那四弟久居莒州,对于京城的规矩,的确是僭越了。只能说他在内宅之事上,是个糊涂的。但我们主家这边,向来是重视规矩的。”
他可没忘了,他之所以被罢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家宅不宁。
若是,这次再被怿皇孙去皇上面前告个小状,他日后想要起复怕就难于上青天了。
颜寿泉此刻也转过神来,“皇孙殿下不是要派人施罚吗?”
周怿撇嘴,“谁耐烦你们府里的破事?如今连上天都不待见你们了,再呆下去,没准儿还沾染晦气。槿姐姐,走了!小爷请你去吃四方酒楼!”
颜十七转身,看向木木呆呆的颜秉正,“父亲保重!父亲既是护不住娘亲,就请放还娘亲自由吧!这颜府的深宅,别说娘亲住不下去,就是我,也觉得阴森恐怖。”
“十七------”颜秉正急急的喊,“父亲从来都没有偏心过谁。”
颜十七轻叹一声,“是啊!四个子女,父亲总想着一碗水端平。但是父亲有没有想过,在别人家里,嫡出和庶出,可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吗?父亲将庶子庶女看的跟嫡子嫡女一样重要,就已经偏心了。”
颜秉正倒退两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高氏拉住颜十七的小手,用力捏了捏,“事到如今,你可死心了?”
颜十七苦笑,点点头,“娘亲,槿儿跟娘亲走!自此,槿儿再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