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铨目光闪烁,犹疑不定。
老夫人黑面,“都什么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铨道:“在莒州的时候,主子就已经见过十七小姐不止一次了。”
“嗯?”老夫人挑眉。
沈铨硬着头皮道:“第一次是在莒州的仙姑庙前,当时为了募捐,十七小姐双笔写字。主子当时正好乘坐马车路过,就买了十七小姐的字。”
“啊!”老夫人张大了嘴巴,“这么说来,那丫头双笔写字是真的了?”
沈铨颔首,“是!第二次见面,是在莒州府衙的大堂上,十七小姐为兄伸冤,不惜自污。当时主子就坐在后面旁听。”
“自污?”老夫人蹙眉。
沈铨道:“当时颜四少爷为寒门学子陷害,起因就是那寒门学子对还是傻子的十七小姐动手动脚。十七小姐为了救兄,当堂说出了实情。”
老夫人叹气,“那个丫头倒是个烈性!”
沈铨道:“在这次庭审之后,十七小姐当街救下了怿皇孙。那个时候,怿皇孙呼救,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肯施以援手。偏就十七小姐识破了那两个人贩子的伪装。”
老夫人瞪大眼睛,“当时,翀儿也在?”
沈铨道:“我与主子刚刚到了那条街的酒楼,十七小姐的机智和勇敢,主子亲眼目睹。”
老夫人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几次见面,你家主子知道,颜家十七是不知道的!”
沈铨点点头,“是!”
老夫人蹙眉,“他们俩就不曾正面接触过?”
沈铨道:“有!当时莒州瘟疫全面爆发,莒州书院院长颜秉正,也就是十七小姐的父亲,也是感染了的。大人去探病的时候,跟十七小姐是撞上了的。
当时,颜院长拒见妻女。颜四太太和十七小姐便在墙外弹琴,令人意外的是,十七小姐对于听过的曲子,只一遍,便能弹奏下来。
主子当时觉得难以置信,便随意弹奏了一曲自己编写的曲子。没想到,十七小姐竟是真的弹奏了下来。”
老夫人也是一阵错愕,“世上真有人聪慧至此吗?”
沈铨道:“属下也以为,能够掌握瑟技之人,的确已经慧极近乎妖了。”
老夫人叹气,“翀儿一直都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逃避成家,就是觉得没有女子能够入他的眼。如今突然出了这么个颜十七,竟然比太子妃当年还技高一筹。他这怕是真的早就情根深种了啊!”
沈铨道:“主子是个执着的人!他这一头栽进去,要是出不来,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的眉头便打结了起来,“可还有别的?”
沈铨道:“今日既然老夫人问起,那属下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主子的心思,我们这些紧身服侍的人,自然是能摸到点儿。因为平时跟颜家四少爷有接触,属下私下里也是探过那边的口风的。十七小姐的母亲颜四太太,是个很理智的人。”
“什么意思?”老夫人的眼皮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