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飘飘跟了上去。
……
午夜,陈一刀在昏沉中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他觉得头很疼,想起了这是酒店客房的卫生间。他一点点的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他记得他在红森林舞厅非常难得的遇到了一位艳丽多情的舞小姐,在舞池中将他挑逗的不能自持,两曲下来就迫不及待的领着她到酒店来开房间。
剩下的回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似乎做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做,居然在浴缸里睡着了,算时间应该正是yuhuo焚身急忙洗澡的时候。他是一个医生,随即起了疑心,自己怎么会睡着呢?难道他进房间后喝的茶里面被人做了手脚?他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慌了,挣扎着想起身,突然看见手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似乎用鲜红的字写着“赶紧报警,否则你会死的!”
陈一刀看见这张纸条吓得魂飞魄散,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是这么熟悉,在两年前他也经历过这一幕,不过当时躺在浴缸里的不是他,而是一位无辜的少女。他收了堂弟陈小三的钱,同时对方也暗示这是一个大人物的胁迫,叫他来做一个器官摘除手术。他以为事情过去了没人会知道,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会同样躺在浴缸里看见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
看见这张纸条陈一刀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一片冰凉,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冰块上,他不敢相信自己也遇到了同样的经历,挣扎着将手伸到后背,恍惚间摸到了两条长长的刀口,他所有的意志在这一瞬间突然崩溃了。
……
“这个人死的真奇怪,他是瞪大了眼睛在浴缸中死去的,但是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法医检查也没有发现死因。”
风君子和常武在喝酒,他们从来到滨海这个城市起就喜欢在一起吃烧烤,今天是常武将风君子约出来的,他们在谈陈一刀的案子。
“常武,你刚才说这个案子和两年前的案子有联系,那么死因也应该是一样的了?”
常武喝了一口酒接着说:“这正是这个案子奇怪的地方,表面上看和两年前完全一样,也是有人赤身裸体的死在酒店客房的卫生间里。但是不一样的是,这个人生前没受任何伤害,身体也很健康。他的手边也有一张纸……”
“纸上写着什么字?”风君子插口问道。
“一张白纸,上面什么字也没写。”
“那么他也是躺在冰块上吗?”
“没有,浴缸没有任何异常,据推测是他自己洗澡的时候睡着了,就这么神秘的死去,要不是因为两年前的案子,我也不会想太多,所以今天把你叫出来聊一聊。”
“常武,你听说过杯弓蛇影的故事吗?或许我觉得你们的法医应该再检验一下这个人的肾上腺激素在死前是不是有大量的分泌。”
常武:“老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被吓死的?”
风君子:“这个人是陈小三的堂兄,生前是外科大夫,难道你就不能想到什么吗?如果两年前的案子是他参与的,要知道这种案件必须有医生参与,那么他自己突然处在一个同样的环境中会有什么想法?”
常武:“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又不是傻子,他没有受伤自己不知道吗?”
风君子笑了:“人在某种情况下可能产生幻觉,比如说纸条上明明没有字他却看见了字,浴缸里明明没有冰他却感觉到了冰块,身上明明没有受伤他却找到了伤口,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常武:“那这种幻觉是怎么产生的呢?”
风君子:“俗话说疑心生暗鬼,如果他做过这种事,在同样的环境下他自然会产生这一方面的联想,此时只要有一个外界的力量在他的思想中稍微加一点推动,他的幻觉就出现了。”
常武:“你说的外界的力量是什么?”
风君子:“比如说一个鬼魂,一个冤死的鬼魂。”
常武闻言变色,语气急切的追问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风君子端杯饮酒,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瞎猜而已,不过利用心理暗示杀人的例子不是没有,你应该听说过一个国外的试验吧:有人将一个死囚犯眼睛蒙上绑在椅子上,用一块冰在他手腕上划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划破。然后放水龙头滴水的声音给他听……两个小时以后解下眼罩,这个人已经死了。”
常武:“这个试验我听说过,你的意思是说陈一刀很可能就是这么死的?”
风君子:“其实杀死陈一刀的不是什么冤魂,而是他自己心中的魔鬼。他可以生、也可以死!如果他问心无愧,他不会死,但是他现在确实是死了,只能说明他是真正的有罪!”
常武静静的看着风君子的眼睛,似乎有话要问,但是默然良久,终究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