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山川连绵起伏,如同一头又一头的巨龙盘卧沉睡。
演武机关,天命殿。
这座大殿宏伟异常,数人合抱粗细的蟠龙玉柱矗立,如同一根根的脊骨,撑起了整座空空荡荡的大殿。
最里侧的墙面上,一个个的玉质名牌立在架子上,一排又一排的点点微光以一种固定的频率闪烁着,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枚枚指环一样的东西,在散发着朦胧的微光。
大殿之中,一座巨大的青铜鼎立于正中,足有半个房屋大小,三蹄状足,鼎腹偏上部环饰蛟索纹,相互颈绕交错,细密布于鼎腹,瑰丽异常。
两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动作灵敏矫健,踩在梯子上细心擦拭着这座巨大的铜鼎。
瞥了身旁的伙伴一眼,其中一个青年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铜鼎,一边开口道:
“张昭,我们看守这个天命殿有几年了?”
叫做张昭的青年头也不回,似乎眼前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淡淡道:“算上今天,一共三年六个月零三十八天。”
张昭的语气顿了顿,反问道:“钱义,你问起这个是想说什么?”
“已经三年了......”
叫做钱义的青年叹了一口气,道:
“张昭,与我们一同进入演武机关的那些人都已经脱胎换骨,功成名就,我看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我们从十岁来到这里,为何到了现在还没有轮到我们进行血脉移植?”
他回过头来看向那面微光点点的青铜架子,羡慕的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像这些宗师大人一样,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你太心急了,当初第一批的血脉初试你和我都被刷了下来,演武机关每年要吸纳多少的新鲜血液?这里面又有着多少的体质过人之辈?恐怕很难说还能不能轮到我们。”
张昭吐出一口气,继续道:
“而且,接受血脉移植也不见得有你想象的那么风光,这些年来通过血脉初试,自信满满,却又死在台上的人难道还少了?”
钱义哼了一声,道:
“现在怎么能跟以往相比?上面的大人们手段不断更迭,失败的几率已经越来越低,难道你想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天天做些杂货?”
张昭一笑:“钱义,做好我们该做的......”
咔嗒!
一个清脆的,某种物体开裂的声音清晰无比的响起,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张昭与钱义两个人顿时一愣。
“这声音......”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骤然狂变,跟见了鬼一样的猛然从梯子上跳跃而下,向着最里侧摆满了名牌反向跑去。
“快找出来!”
张昭厉喝了一声,两人齐齐抬起头来,目光死死的在架子上巡视,寻找着声音发出的源头。
“张昭......你看那,那里......”
钱义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来指向了最前列的那一排。
一枚骨戒从中裂开,静静的躺在那里,原本应该散发出的微光也已经彻底的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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