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更多的鲜血顺着皮肤的纹路蜿蜒着落下,「嘀嗒」地滴落在地面,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上激起一小片尘埃。
对方的红蔷薇可以使魔法防御无效,光是用物理防御不知道可以抗多久,加上自己稍有不慎已经被黄蔷薇刺伤,要是这样持续掉血,就算同时在持续补红清血槽也是迟早的事。
——轰。
红蔷薇一扫而过,一面早已千疮百孔的石墙轰然倒塌,破裂的砖石凌乱了一地。
迪卢木多的胸口同样剧烈地起伏着,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汗水依然不断从他的额角滑下,越过眼睑滴入眼中,即便这样,他的表情和动作却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能在Lancer如此猛烈的进攻中活到现在,我是否应该不吝赐你些许赞赏?」
男人阴狠中带着笑意的声音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在阴影深处。浅色的头发在黑暗中尤为醒目,仿佛悬置于半空中虚空的灯火,随着他的身影逐渐显露,才发现那人身上的魔术礼装十分眼熟。然后映入花本幸运眼中的才是对方的脸。
比起之前那个沧桑的中年男子,此刻肯尼斯的脸上满是狰狞的冷笑。
他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从唇边不断喷出浑浊的白汽,抛开睿智不谈,就连最基本的冷静都无法在他脸上看到,整个人陷入莫名的疯狂与混沌之中。
他伸出的手背上残留着两道红色的令咒,像是凝固的血迹。
——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被言峰绮礼洗脑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碍事的家伙给我彻底铲除!Lancer——」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令咒继而消失。
他仿佛犹嫌不足,探着身子声嘶力竭地嘶吼道,「快!让他们都从我眼前消失!圣杯是我的!为了索拉!为了达成她的愿望!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拦!」
最后一道令咒由中心向四周扩散着消失,之前刺目的红痕完全不见后留下的只有苍老而些许干裂的皮肤。他将手□后脑的发中,额角青筋暴起,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动作太慢了——!」
迪卢木多的「自我」仿佛被桎梏上一层层枷锁。
经过这段时间,他的理智已经开始慢慢恢复,视野变得清晰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举动。作为一名骑士,完成主人的一切愿望是与生俱来的职责;他会按照命令杀掉一切碍事的家伙,尽管其中并不夹带任何私人恩怨。
若是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在自我意识完全自由的情况下与曾经面对的敌人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
但可惜,那样的机会,或许永远不会有了。
他们中,有一方,今夜一定要将自己的尸身永久留存于此地。
迪卢木多举起红蔷薇,对着花本幸运,笑容中尽是深深的无奈与无法化解的悲凉。
他永远只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的武器。一切存在的意义便是终有一天能为主尽忠战死沙场,这便是骑士的宿命。他曾经活着的时候没能实现的宿命,如今,他拼上自己的荣誉,势要将用敌人的血染红的玫瑰花瓣铺满主人的城堡。
他微微阖上双目,深吸一口气,接着骤然睁开眼睛,眼中尽是毅然。
虽然是受到令咒控制,但依然能有这样令人为之折服的坚定眼神,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从来都缺乏立场墙头草随风倒的幼稚少年一直将这样拥有信念的人视为心中偶像。
况且,作为三大职介之一的Lancer,从武力上来说也并不逊色很多,加上能力附加的宝具,两人的水平实际上处于伯仲之间。
Lancer同样许久不曾体会过此般酣战一场的快感,之前眉间的忧郁神色全然散去,仿佛一位年起气盛的少年因为找到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而打心底里感到庆幸与愉悦。
只是这种情绪尚且未来得及沉淀,突然间,从花本幸运背后一闪而过的某张阴冷的面容令他握枪的手腕一抖,刺出的红蔷薇猛地偏离了方向。
——那是?!
他还没有来级的做出反应,却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黑暗中弥漫起一阵硝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大大继续支持没节操的作者君!
大恩不言谢,也不知道说啥好了,于是就短篇赠送来一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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