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五位老人的家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四十了。
“不早了,这个时间不够问完几个问题了,还要去吗?”李轲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对着陆小天道。
“去吧,那个女鬼给我们的时间比想象中要少啊。”陆小天看了一下李轲的脖子,就转身上了车。
李轲内心疑惑,也跟着上了车,问道:“什么意思,那个女鬼不是说只要我们好好找就行吗?她没给时间限制啊?”
陆小天再一次把后视镜调到对准李轲,示意李轲看后视镜。
李轲不解,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嗯,没问题啊,还是那么帅,然后开始静静的欣赏自己的帅脸。
“看脖子。”陆小天看李轲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冷冷的说了一句。
“卧槽!”李轲看到自己脖子上的花状印记颜色比两天前深了不少,花形也更加清晰,还有一种绽放的趋势。“这花怎么要开了啊!它开了之后我会不会有事啊?!”
“谁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开来好看的。”
站在第六位老人的家门口,陆小天敲了敲门,李轲看着手中老人的资料,宋宣,1917年6月,现今已经97岁了,是这些老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李轲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位老人一定要知道些什么才好。这位老人的年纪最大了,离那个年代最近了,几乎可以说就是那个年代的人,如果说知道什么的话,他一定是知道最多的,希望他神志还清楚。
“谁啊?”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挂着防盗门链打开了门。
“您好,是宋宣先生么?我们是Z城一家新闻网站的记者,来做采访的。我们和你们县政府沟通过了,做一篇关于百岁老人的报道。”
老人一听到县政府,犹豫了一下,就给他们打开了门,请他们进来。
李轲一看这个老人还能自己开门,有警戒心,就表示这个老人的神智还是很清楚的,顿时心里就燃起了希望。
“我不是宋宣,”就在李轲暗自高兴的时候,老人一边带他们往里走一边说到。“宋宣是我父亲,他现在已经站不来啦,每天都只能在床上,偶尔精神好可以起来坐一会儿。”李轲心一沉,感觉希望的火焰一下就变成了火苗。
“进来吧。”宋宣的儿子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卧室,这时他们才看到了真正的宋宣,床上躺着的老人如同皮包骨头一般,精神也很差,眼神浑浊,意识迷离,感觉,几近走到人生尽头的样子。
李轲感觉内心的火苗都熄灭了。
“我爹意识不太清醒了,他迷糊的很,只能记得一些陈年旧事了,总念叨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宋宣的儿子说着,“我去给你们泡杯茶。”说完就转身又回去了客厅。
李轲已经几乎不抱希望,只想着随便问问就去赶紧去下一家,之前的几位老人中也有这种情况的,这样的老人基本已经没有表述的能力了,而且李轲本身不太愿意面对这类形容槁枯的老人,那是一种对生命本身的畏惧和悲凉。
李轲刚想催促陆小天快一点,却发现陆小天对着老人床边上摆的一张全家福看的专注。
是一张黑白色的全家福,像是上个世纪的旧照,照片的四个人还穿着民国时期的马褂和旗袍,两男两女,应该是父母带着一双儿女。
“怎么了?”李轲问陆小天。
“你看这个人,”陆小天指着照片中的年轻女人,“有没有很眼熟?”
李轲仔细看了看,但是旧照的成像本来就不清楚,颜色又是黑白的,他实在分辨不出,在李轲眼里,所有黑白照片上的人,几乎都长一个样子。
陆小天就拿起照片,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对着床上躺着的老人问道:“老人家,你认识这个人吗?”
宋宣迷茫的抬头看了照片好一会儿,才仿佛认出来了似的,激动的点着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这时,宋宣的儿子端着两杯茶水回来了。看到陆小天拿着那张旧照就说道:“那是我父亲十几岁的时候照的,照片上是他的父母和姐姐。”说完就把茶水递给了陆小天和李轲。
李轲和陆小天接过茶水道过谢,陆小天将照片放回床头的桌子上,指着照片问道:“那这照片应该有好几十年了吧?能给我讲讲您父亲他的家庭吗?就是您爷爷奶奶的事。”
“我爷爷是做玉石生意的,那时候家境好,我爹还算是个少爷,后来,****啊,我爷爷奶奶都死在那时候了,家境也一落千丈。”
“这个是您姑姑吗?长得很漂亮啊。”陆小天指着照片上的年轻女子问道,李轲有些奇怪陆小天为何对那个女子那么在意,又仔细的看着那照片中的女人,还是看不出什么。
“是,不过我没见过,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啦。听我父亲说,我姑姑年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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