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将至,放眼望去的东河两岸,树上挂满了梨子,柿子,石榴。地里的花生和芋头藏在泥土里,已经烦躁不安了,被刨出的花生和芋头个个饱满,躺在日光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牛润的芝麻也已经上杆子了,在秋风中摇曳,黄橙橙的。颗粒饱满,而他的香油厂也因为陈瑜的帮助,进了两台机器。
秋后,陈瑜又给牛润寄来了包装样品,两个月的时间一车包装讲究的香油即将运往上海,让香油厂真正走上了企业之路。陈瑜对牛润的帮助让他深深感到土焦村一定能够富裕起来。
”孩子啊!香油卖出去啦?!“牛润爹走进牛润的办公室,坐了下来。
”爹,走了出去,款子也回来了!“
”开始路走得顺,不一定是好事!“
一阵沉默,牛润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日子,尤其是厂子办起来的时候,牛润爹躲在老屋子里不出来,他磨了一辈子的香油,他也看着自己的父亲磨了一辈子的香油,但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坐在办公室里,腰板子挺着,不要再像他和他的父辈那样,像个骡子没日没夜地推着那个磨盘,轮回一世的沧桑。而刚刚不和谐的两句谈话恰恰流露着父亲的那份失望和对儿子的担忧。
柳村的面条厂被查封了,因为账面的问题柳春也被送到县城做了调查,柳莲的母亲在家一个劲儿地哭,牛润收了工,匆忙赶到柳莲家里,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下着雨,他骑着单车,差点滑到在泥潭里。
柳莲看到牛润激动万分,他想此刻就抱住牛润大哭一场。
“牛润哥,你不生我的气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谈这个!”
上个月陈瑜为了牛润的试验田,专门请了学院里的刘教授前来指导,当时下了暴雨,陈瑜被淋湿了衣服,换了牛润的衣服,柳莲见到这般场景,上前给了陈瑜一记耳光,牛润对柳莲的做法无法理解,曾经善解人意的女孩怎么成个样子,这也给他们的友情或者说是一种青春的懵懂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二天,柳莲和牛润赶到了县城,请了律师,当然,法律是严肃的,柳春或多或少的因为无法解释的经济问题被拉下了村长的位置。整整半年柳春没有迈出家门。
面条厂也因为没有代理厂长而被搁置在那里,机器上了锈,房间结满了蜘蛛网。
冬天来了,树枝上的鸟儿却还叫得欢快,远远传来香油厂轰轰隆隆的机器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