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芝麻花,结上芝麻粒儿,让全国人民都能吃上爹的手艺。这可是个大工程。”
听了儿子的话,牛润爹冷笑道:“给你花钱上大学,就让你在村里耍嘴皮子的?”
牛润道:“种植要注重科学,才会事半功倍。您的那种种法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社会发展了!”
牛润爹又脱掉右脚的黑色布鞋,狠狠地朝牛润的身上砸去!牛润见黑色的飞行物急速飞来,便来了个猴子跳跃,躲闪到一边去了。
“爹,俺都把土质拿去化验了,技术员给俺做了一张报告,俺又找了省农业大学的教授,照着这个土质,在种芝麻的问题上,提出了很多的建议,你想听不?”牛润嬉皮笑脸地道。
牛润爹表面上大为恼火,但心里明了地看到,自己的娃长大了。如果将这份劲头用在学校分配的工作上,指不定十年便出了个大官呢!
“你个混球,不知好歹!不惜福的人,可要招雷劈电击!”牛润爹情绪复杂,望着这个有些玩世不恭的娃,气氛之下,便生出惆怅来。
牛润厚着脸皮还是回到了家里。牛润爹要是在先前,早早就做好了饭菜等大娃吃饭。他抽了一窝子烟,便将自己拴在屋里,闷在床上,一声不吭地睡下了。
“爹,俺做好了饭,你自个儿出来吃,俺要出去找柳春叔,商量合作的事情!”牛润对着冰冷的门说完话,便离开了家。
牛润爹冷笑着嘀咕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娃,柳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带着他们上村那是脱了贫的,你个瞎猫子去,也逮不着耗子!瞎掰掰!”
牛润爹听见院子里安静了下来,便悄悄起了身,拉开了门栓。
只见一个土炉上炖着烧好了的猪肉炖粉条。这是牛润爹喜好的下酒菜。牛润爹一定要吃上一口,这是儿子生平第一次给他做的猪肉炖粉条,想必这猪肉是从从城里带来的呢!在城里卖了大半辈子的香油,却没舍得在城里下过馆子,每当晌午路过饭馆的时候,一闻见猪肉炖粉条的味道,便直往肚子里咽口水。而今,娃给做的猪肉炖粉条闻着跟在饭馆子里是一个味道。他拿了酒,咕噜咕噜地倒了满满一碗,便挑起这一盆冒着热气的猪肉炖粉条来。
自己喝到高处,便亮起嗓门唱喝起来!多年来内心的寂寞在这一刻全然不知地唱了出来。
二麻子路过牛润家,想打些香油,晚上吃焖好的臭豆腐乳。听到这门声音,也跟着吆喝起来。
俩人对唱得热火,牛润爹竟然忘记了开门,直到二麻子敲起了锁环,牛润爹才想起来开门。
“哈哈,俺闻到了猪肉炖粉条的味儿,听到你的唱段,那是由不着腿停了下来!”二麻子笑着道,今天唱了这一嗓子,仿佛释然了许多,今天是婆娘出事后第一次喝酒,在这种场景下他们哼唱了《玩灯人的婚礼》,那种复杂滋味也只有他们俩能够深刻体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