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各自的选择

嘴唇之中吸吮了许久，最后还用那粉色的小舌头舔了一下。彼得只觉得自己双颊发热，不自然地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在他的心中滋生，而他却无法控制地在这种感觉中找到了一丝快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此时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推开了一扇自己从来都没注意过的窗户，而窗外那奇形怪状的世界却有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理解的魅力。

    而就在此时，在他口袋中的手机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在趁着格雯在和两个老人聊天，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他悄悄地拿出了手机，瞄了一眼。

    “怎么样？最近还好吗？”

    一道十分寻常的问候短信，而上面所显示的来信人却让他的脸色变化了少许。

    是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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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城东，一处废弃的车库之内，刚刚还在被彼得和格雯所讨论的康纳博士现在的情况却相当地糟糕。他的衣服已经被自身的汗水给淋湿，而痛苦的神情也不断地从他的脸上闪过。

    此时他的身体正在经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折磨。在转基因药剂的效果之下，他肉体之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不可抗拒的外力之下不断地在一个微观的层次上崩溃而重组。每一刻每一秒，他的神经系统都在经历如撕裂一般的痛楚。

    然而这一切却和他的担忧毫无关系。只要能让他的断肢再生，只要他能完成自己的研究，不管多大的痛苦他都愿意承受。然而，此刻的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化已经超出了他的计划之外。

    自己截肢的右臂上的变化已经可以被肉眼直接观察到。已经被医生认定枯死的骨骼在慢慢地生长，而在不断的蠕动中增生的肉芽正在组成这新肢体的肌肉，神经和血管。

    而这一切不改出现的，这太快了！出现这种情况原本应该还要两周以上的时间！

    康纳博士强忍着身体之中的疼痛，不断地在这个他私下设置的秘密实验室中忙碌着。他十分清楚这情况意味着什么：外来的嫁接基因，正在压倒他体内属于人类的因素。

    “还有拯救的方法，还有拯救的方法。”康纳博士不断地低声自言自语，试图让自己忽略自己心中那不断增长的绝望感。然而当一个玻璃试管终于因为承受不了高温而炸成了随便之中，放弃的念头也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如果现在他还在奥斯本大厦中的实验室里，有一个完整的团队在他身后辅助，也许他还能在到达临界点之前制作出足够剂量的抑制药剂。然而在这个粗陋的化学实验室中，这些器材根本无法支撑如此复杂的流程。

    完了...

    他再次抬起了自己的右臂，那再生的速度已经增长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仅仅在过去的十几分钟之内，那断臂就已经再生了超过三分之一的长度，而这个速度还在不断加快。

    而副作用那丑恶的一面也开始显露出了它的爪牙。他的皮肤正在慢慢地转换成一种不健康的青绿色，而皮肤之下也开始出现了一系列的小型突起物，摸起来像是下面有什么硬邦邦的小型片状物品在生长一样。

    就像是...蜥蜴的鳞片。

    康纳博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个身体仿佛都随着这口气而萎缩了几分，仿佛他的精气神都随着这口气而被吐出。他马上就要再次拥有自己的手臂，他半生的执念。而这付出的代价，似乎也太大了一点。

    他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把手枪，在挣扎了片刻之后，将那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下巴。他买下这把手枪的本意，是为了能让他在面对诺曼.奥斯本的一些阴招的时候好歹有几分自保之力。而现在，他却将要用它来夺走自己的生命。

    毕竟，能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死去，总比那更加恐怖的未来要更加能接受一些。

    而就在他闭上眼睛，即将扣下那扳机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一丝几乎微不可闻的破风声。他只感到自己的腰处突然传来一道刺痛感，在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彻底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康纳博士，现在可不是放弃的时候。”诺曼.奥斯本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康纳艰难的转过了头，却发现了那控制着整个奥斯本集团的老人正手拿一根拐杖，在两个戴着面具的保镖的保护之下向他缓缓走来。

    “说句实话，康纳博士，你还真是让我失望。”诺曼脸上带着几分厌恶和鄙视，用他的拐杖戳了戳康纳那还在不断再生中的断臂。“我原本以为你耗费如此之多精力来隐藏的东西是什么。现在看来这也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形态的半成品而已。”

    “将他带回去。”诺曼朝着自己身后挥了挥手，又有着数名戴着面具的保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收拾这里的一切，我要在两小时之内让这个还是给我带来了点惊喜的废物出现在试验台上。”

    “将他带回实验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