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着钥匙一路快跑跑到了隔壁,连忙上前就要去把她的手铐去掉。
聂然被挂在那里四天,除了身体酸疼得几乎快要僵硬之外,神智看上去还没出现什么问题。
那人在解手铐的时候才发现她手腕长时间的被吊着,手铐已经有些嵌入肉里,再加上冬天天气比较冷,血液凝固的比较快,就好像是粘住了一样。
“有点疼,你忍着点。”他皱着眉,低声地对她说道。
可他就算再小心翼翼,手铐一旦打开,势必手要脱离,在没有任何的措施下,生生分离开的痛楚,就只是看那是士兵都觉得疼,更别说当事人了。
然而谁知道,他这边正小心再小心的动作,避免弄疼她,那边的聂然却像是没知觉的一样,神情平淡地问道:“这是许队授意的?”
“是啊,他让我过来把你放了。”
那人一点点的把她的手慢慢从手铐上脱离,结果谁知聂然却嫌他动作太慢,硬生生的一拽,就这样把手从手铐里拿了出来。
“嘶——”
那人看到她对自己这么粗鲁,好像没有痛觉神经线一样,顿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很想问眼前的人一句,你不疼吗?
但他的话还没问出口,就看到聂然站在原地,看着门口,“许队这是同意我的要求了?”
这话一出,站在她身边的那名士兵才把视线转移到了门口。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许队已经过来了、
他手中拿着审讯的文本,看也不看地就走到了那边审讯台前坐了下来,然后就将本子直接“啪”地一下拍在桌上,发出了好大一记声响。
“废什么话!给我老实坦白,霍氏总裁霍珩和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你是不是有预谋的进部队的?!”
“我记得我说过,如果许队不让我见人,那么我们之间再无谈下去的必要。”
聂然轻轻地扭动了下自己的手腕,还是站在原地。
不是不想坐下来,而是因为身体长时间的绷着早就僵了,一动骨骼之间就想过是没有用年久失修的机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般,所以只能站在那里缓着,等身体缓过来之后才能坐下来。
只不过这个想法还没实施,那边的许队看她到了这种情况下,还嘴硬得一句话不招,就顿时怒了起来,“反了天了,我看你是还想继续铐!”
原本主动给她解手铐就已经让许队很下不来台了,结果现在她还这样打死不肯招认,就越发显得自己没了面子。
也越发的认为自己的主动退让,让聂然才会这样得寸进尺。
“我警告你,我给你解铐是本着给你一个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啊。”聂然这话说完,许队心里憋闷的那气正要吐出来,结果谁知下一秒,就听到聂然继续道:“但前提是我要见一个人。”
许队对她的耐心几乎都快到达极限了,恼怒不已地拍着桌子道:“聂然,你最好给我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了,你不同意我的要求,我们之间就无话可说。”
聂然在这件事上的态度非常的强势。
强势得几乎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让许队的脸色瞬间由铁青变成了和那个文件夹一样黑。
“好,那你既然非要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完,就走了过去,将她再次重新铐了起来。
聂然想要坐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
“许队!”身边那名士兵看到自家队长又要把人吊起来,不禁有些着急了起来。
心里觉得聂然实在是太不会变通了。
这话好歹别说死啊,给自己一会儿缓口气的机会才是啊。
比起那人在一旁干着急,聂然却显得很是淡定,她不仅不反抗,反而还非常的顺从,或者严格来说是顺从。
在被重新铐上之后,聂然再次被吊在了那里,手腕上的伤口本来就在刚才被她扯得又一次裂开了,现在被这么一吊起来,还未凝结的血液就这样又一次地一点点蜿蜒而下。
可聂然却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吊在那里,嘴角依旧勾着淡淡地笑,可眼底的深处却透着冷厉的光芒,“许队,你背着你的上级做这些事,小心到时候这个位置会变成你。”
许队的心头“咯噔”了一下,随即就恼羞成怒地道:“我警告你,别再给我乱说话!你变成这样,完全是你的不合作所造成的!是你自讨苦吃!”
聂然嘴角地那抹笑越发的意味深长了起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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