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虽然一脸的疑惑,但还是迟疑了几秒后跟上了安远道的速度。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训练场,走到了停车上。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聂然看他率先上了车,启动了车子,很是奇怪,“我们要去哪儿?”
都这么晚了,难道现在开始野外生存训练?
可也不太可能啊,如果是训练,怎么会就她一个人。
“费什么话,快点上车。”安远道现在对聂然那些成绩非常不满意,以至于对她说话的口吻也带着一些怒意。
只不过,聂然只当他是每个月的那几天,所以也不计较,正准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坐上去,结果又被他一声训斥,“谁让你坐副驾驶了,给我坐后面去。”
聂然眯了眯眼眸,最终只能松开了副驾驶门把的手,转而坐进了后车座内。
车子很快的就启动,并且快速地行驶出了部队。
一开始聂然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见他一路朝着前方不断的行驶而去。
看着窗户外的难不成是单人的野外生存考核?
就在她还迷迷糊糊一头雾水的时候,车子已经行驶到山顶,然后又行驶下了山脚。
速度奇快,还颠簸不已。
这人到底干什么?
汽车的油太多,闲着没事消耗点吗?
看着他从山脚行驶上山顶,又从山顶行驶到山脚下来回了四五次,她实在是有些弄不明白了,“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要闲的没事干想兜风那你自己兜就可以了,别浪费我时间成不成?”
兜风?
安远道被她这满是嫌弃的话语弄得险些一个急刹车,把她从后车座里直接撞上副驾驶的椅背上。
“兜你个头,我这是给你治晕车,治晕车懂不懂!”安远道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
聂然因为看到他刹车的动作,及时固定住了自己的身子,并没有撞上椅背,只是小小地前倾了一下,及时被安全带给拽了回来。
漆黑的车内,就看到聂然坐在那里,扬了扬眉,黝黑明亮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了然,“原来你在给我治晕车啊,你早说嘛。”
“早说个屁!我问你,你不是说晕车么,怎么我都来来回回那么多趟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安远道心里有火气,对她说话的态度始终好不起来。
聂然也不介意,耸了耸肩回答:“我晕车并不怎么严重。”
安远道被她这无谓的态度给激得又要炸毛了,“你晕车不严重?那我上次送你回来的时候,怎么脸色难看成这样。”
“那次刚训练完,长时间的缺觉和缺能量,身体虚弱受了寒,才会晕车。”聂然很认真地说道。
安远道皱着眉头,问:“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你是不会晕的?”
“对。”
聂然这一句话点头,让安远道的嗓门又大了起来,“那你当初说什么治晕车?!”
他感觉自己在聂然这边就从来没有扬眉吐气过,一直都是被耍的那个。
一点教官威严都没有!
而且最郁闷的是,这丫头明明是个体能废,可关于这一点她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神情依旧淡定如斯,就好像那些成绩都不是她一样。
反而就看到他一个人在那边急得跳脚,像个小丑一样。
“我晕车不严重,但是我晕船很严重,坐在那种小船上,一有风浪就不行。”聂然看他被自己气得要癫狂了一样,连忙对他解释道。
可这解释对安远道不仅没有灭火,反而还火上浇油了,“晕船?我现在到哪里去给你弄艘船来啊?!”
这大晚上的,居然给他说晕船!
还说要有风浪?!
当他神仙还是妖怪啊,能呼风唤雨?!
安远道看聂然一脸淡定,不言语的样子,火气蹭蹭蹭的涨,可看到她不言语的同时,那双黝黑明亮的眼眸望着自己,他的火气又不自觉的消了一些。
沉默了半晌,他最终还是开了口,带着一丝恼怒却又无奈地语气恨恨道:“认识你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说着就重新启动了车子,朝着山下而去。
兜兜转转,安远道载着聂然去了距离部队不远的一个小城镇。
聂然眼看着窗外的建筑从密密丛丛的树木转变成了一栋栋的房屋,接着就听到车外络绎不绝的叫卖声,不禁问道:“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坐在驾驶座上的安远道目视着前方,径直道:“你不是说遇到风浪才会晕么,我现在带你去体验一把。”
起先聂然还不明白什么叫体验一把,后来等被他拽到一个类似于实验基地的地方,她才明白什么叫体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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