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
烧焦的衣服和头发,脸上是被黑色烟火熏得一块灰一块黑,但那眼中却透着让人背脊骨发凉的神情。
随后就看见聂然慢慢地一步步朝着张一艾逼近。
她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以至于让张一艾有种踩在心头的感觉,沉重得让她穿不过来气。
面对着这绝对性的压制气场,她本能反应地往后小小地退了一步。
但只是这一步,就看得出来在这场对决中,她输定了!
等到聂然走到她面前,站定在她的面前时,张一艾不知为何心尖一颤。
随后只听到聂然语气很是平淡地缓缓开了口,“张一艾,别为了能够想要激我,就一次次的挑衅我。我既然能把陈悦和陈研夕弄出去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那就证明,我也可以把你弄出去,并且自己依然站在部队里。”
“你,要试试吗?”
她说这些字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得意、不屑、轻蔑,有的只是陈述事实一般的平静。
可就是这样的平淡,反而让张一艾忍不住地吞了口唾沫。
不只是她在面对是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还有她话里的每个字。
弄出去?
可能吗?
不、不可能的吧?!
张一艾心头一跳一跳,紧张,却又强撑着那一口气对她继续叫嚣道:“你、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弄出去,我又没做错什么事!还是说你想要打算栽赃陷害我?!”
聂然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冷冷地弧度,“你有没有做错什么事需要我来提醒吗?”
张一艾神情一僵。
聂然这话让她禁不住想起了当初聂然在离开部队的前一晚对她所说的话。
聂然曾说过,她知道陈研夕下药的主意是自己出的。
虽说事情都过去半年了,陈研夕也早就已经从部队里除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都已经无迹可寻了。
但当她看见聂然那似笑非笑地神情时,她心里竟小小地“咯噔”了一下,就连说起话来也有些小小的结巴,“你……你想干什么!你……你没凭没据的别想诬陷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聂然无谓一笑地道:“好啊,那我们就把事情闹闹大,如何?”
张一艾心头一惊,“你别想吓唬!我、我才不会怕!”
她不知道自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都被吓得苍白了起来,但她还在继续地说道:“你别想用这种话来转移视线,你为了考试踩着别人上位这是不容你狡辩的事实!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场考试有多么的重要,这场考试意味着什么,但你却隐瞒了下来,还害的何佳玉不及格。”
她那一脸为何佳玉打包不平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她和何佳玉是闺蜜好友。
聂然看着张一艾那张明明怕的要死,可还是强撑在那里的样子而忽然觉得无趣极了,她语气淡薄地回了一句,“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便要转身无离开。
“是和我无关啊,不过像你这种为了考核,就踩着别人上位,小心遭报应。”身后张一艾故意恶毒地说了那么一句。
让聂然脚步成功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