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珩怜惜心疼她是第一次,更何况刚才她为了配合自己竟做出那番举动,怕她受伤不敢多要她,只是一次就收了场。
可虽然说只是一次,但这一次也累得够呛。
真可谓是贵精不贵多。
等到霍珩快要收场的时候,聂然已瘫软在了他的怀中,身上软绵绵,完全使不出劲来了。
就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魔鬼训练。
这身体虽说还没恢复到前世她的状态,可也基本恢复了五六成,然而在霍珩的面前完全不够看。
他的好体力真是连她都佩服。
等到他彻底结束抱着自己在耳边轻喘时她已经晕晕乎乎地昏睡过去了。
那一夜是她从未有过的沉睡,在毫无感知的情况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到她幽幽醒过来,看到屋内一片的漆黑时,倏地身体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
正打算起身时,身边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搂着她的腰拖了过去。
在黑暗中,聂然被这番强势的动作惊到了,条件反射地就要伸手去扣,但结果就听到身边的人慵懒地声音,“醒了?”
显然是被她的举动给惊醒了。
聂然一听那熟悉的声音收顿时松开,意识渐渐地回拢,想起自己此时身处何地,更想起了昨晚的那些激情的片段。
以至于等她缓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腰和腿都酸疼的不行。
这让她不得不吐槽这身体的娇贵程度。
黑暗中她被霍珩紧紧地搂着,她问了一句,“几点了?”
窗帘不知何时被拉起来了,屋内漆黑一片。
霍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几点都没关系,要是觉得累就再睡一会儿。”
聂然担心他们一夜未归霍启朗会起疑,毕竟现在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要是惹了霍启朗不高兴就不好了。
又怕霍珩是为了等自己醒过来才会去,于是一口地道:“我不累。”
可没想到腰间那只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原本躺在那里抱着她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你这是在变相的说我昨晚没让你满意?嗯?”
说着,他作势就要抵了过来。
在这方面,霍珩就算再疼惜聂然,也不可能退让的。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聂然心里惦记着霍启朗那边的问题,用手肘轻顶了他一下胸膛,“一夜未归,霍启朗肯定要找你的,赶紧回去吧。”
聂然一开口就是霍启朗,霍珩心里很是不满,紧握着她的手,在她的脖颈处惩罚地啃了一口,“你一醒来能不能先想着我。”
在这种重要时刻想什么霍启朗啊!
聂然好像是听出了他的抗议,忍不住地轻笑了一声。
真是服了这家伙了,吃醋好歹也要吃对地方吧!
但看在他如此抗议的情况下,她无奈只能转过身,单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动地亲了一口,抵着她的额,轻声地道:“昨天晚上我很满意,这样可以让我下床了吗?”
霍珩面对她如此地撒娇和主动,嘴角顿时扬起了一抹弧度,但随即就死死地忍住,故作怀疑地道:“我怎么感觉像是在敷衍,不行我要好好的再证明一下。”
说着就扑了上去。
其实他从聂然醒来之后就一直心痒难耐地再来一次,可顾忌着身体,迟迟不敢动,现在她那么主动,他哪里还能继续克制。
但才压上去,聂然就用手推了推他,“喂,真的要来不及了。”
迎新午宴才进行一半离开不说,除夕夜还不和霍启朗过,甚至还带着手下一夜未归,这事儿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霍珩看她皱着眉,也不动,双手撑着,整个人都腾空了些许,不把自己的重量压在聂然的身上。
良久,他才说道:“我真的很高兴,聂然。”
聂然的手还贴在他的胸口,霍珩从而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轻吻了一下,继续道:“我曾经有两次希望时间能停下来,一次是刚才抱着你的时候……”
聂然躺在他身下,笑着问:“还有一次呢?昨晚吗?”
霍珩摇了摇头,“不,是在那次车上和你告白结束的时候。”
聂然不解,“为什么?”
告白结束完让时间停止,难不成他想要回味一下自己真情流露的时刻?
就在她想要开口打趣的时候,却听到他说:“因为我怕你会拒绝。”
因为怕听到你的拒绝,所以我祈求着时间能够停止。
我害怕自己那一腔的情义你不愿意接受,害怕自己沉甸甸的爱被你嗤之以鼻,所以我宁愿时间在那一瞬间停止,只为了……能给自己保留一个小小的希望。
至少,这样我还能告诉自己,我没有听到她的拒绝,不是吗?
在黑暗中,聂然微微仰头看着他,仿佛从他那双泛着深邃光亮的眼眸里看穿了他的想法。
聂然只觉得喉间涩哑,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这么优秀出色的男人,想要什么女孩子没有,无论是在部队做他的辅导员还是在A市做二少,多得是漂亮、温婉、聪明的女子配得上他。
可他却都不要。
为了自己如此的低声下气,甚至就为了不想听到那一声拒绝,他宁愿时间停止,永远带着幻想来自我安慰。
她……到底何德何能。
被这么好的男子如此专一地爱着。
难道她前世所受的那么多绝望和鲜血,最终都由他来补偿自己吗?
许久之后,她伸手,指腹从他英俊精致的五官上一点点抚过,“受苦了。”
霍珩笑了笑,“苦尽甘来了不是吗?”
接着唇便要作势压了下来。
但聂然再心中情绪一片汹涌,复杂,大脑的理智依旧清楚,她伸手挡住了他的唇,“真的来不及了,太晚了。”
霍珩一边轻咬一边吻着她的手,“不晚,我昨晚在离开就和他说了,我要去海岛那边看军火库进程,所以他根本不会管我。”
聂然一愣,随即变脸,手转而轻捏住了他的鼻子,“霍珩你真是……”
怪不得他这么有恃无恐!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一切!
真不知道他说他什么才好。
霍珩似乎对于她咬牙切齿的那一声名字并不满意,“叫我崇昭。”
聂然一愣,才想起昨晚两个人抱在一起时他让自己叫他的名字。
崇昭……
易崇昭……
她继而一笑,“这个名字还是等你恢复身份再叫吧,在此之前还是叫你霍珩好了。既然是角色扮演,总要扮演的完美点。”
如果一直叫他真名,万一哪天叫成习惯了,漏了嘴就不好了。
虽然她有信心自己不会犯这种蠢事,但是还是小心为上比较好。
霍珩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似乎有理,也没再做反对,唇作势又一次地想要覆上去,但被聂然继续挡住。
“还有问题?”被几次三番拒绝的霍珩不禁皱了皱眉,问道。
聂然点了点头,在黑暗中对他说:“我饿了。”
漆黑的房间内,一个女孩子躺在你身下带着丝丝撒娇的语气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感觉?
反正作为男人的霍珩只觉得下腹一阵邪火往下涌。
只是又想起昨晚她就吃了那么点点东西,又配合着自己折腾了那么晚,那股邪火就灭了不少。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吧,等你填饱肚子,我再填饱我的肚子。”
极带暗示性的话说完后,他才不甘愿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明显,聂然躺在那里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穿衣,调侃地问:“打算又要背书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霍珩在扣白衬衫的手顿了顿,气恼地轻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打算要拿这件事笑话一辈子?”
聂然像是真的有在考虑,笑着点头,“嗯,有这个打算。”
霍珩这下手上的动作全部停住了,错愕地转头看向她。
黑暗中,他沉默了将近三十秒,带着一丝不安和紧张的口吻,“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刚才那三十秒内其实他一直反复地回想着自己刚才那句话。
他是说一辈子吧?
聂然刚才是有答应自己一辈子吧?
他没出幻觉,对吧?
他很怕自己只是一时高兴极了所产生的幻觉,所以忍不住地重复问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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