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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心动,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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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咬了起来,那粗重激烈的动作,以及滚烫的鼻息。

    让聂然的喘息也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吻就此停下,耳边传来了霍城粗喘而又压抑地声音,“打晕我……”

    随后,他那双禁锢着聂然的手就此松开。

    他虚虚撑了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全部的力道压在她的身上。

    等待着聂然的那一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意料之内的击打并没有出现,反而那双手却如藤蔓攀附环绕住了他的脖颈,声音里也带着些许的喘,“你确定?”

    霍珩微微睁开眼睛,用着最后的克制力,声音里透着一种浓浓的暗哑,“你现在……是在……邀请我吗?”

    “我不介意。”

    那一句话无意是在邀请。

    她作为杀手,前世早已有过各种的培训。

    但她从不曾用过,不是因为在乎,而是不屑。

    靠那种手段杀人,太低级。

    她更喜欢正大光明的枪杀自己的目标。

    然而,现在不同。

    霍珩需要这份刺激让他得到缓解。

    而她也并不排斥。

    却不料,她主动邀请却遭到了霍珩的拒绝。

    “不行,我不能动你!”

    霍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决绝。

    决绝的让聂然不由得挑眉望着他。

    这算什么?

    前面表白了那么多,结果真的上阵了,他却逃脱了?

    霍珩看到她眼底那份打量,拼命抑制着心里那份叫嚣。

    该死的,这妮子是疯了吗?

    在这种时候敢用那种眼神来质疑他?

    她难道不知道,这种眼神在男人的眼中无疑是一种挑衅吗?

    额头一滴冷汗从眉眼间滑落,他咬着牙解释着,“先不说我……有瘾,身体……有问题,不能让你中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没有成年。”

    聂然神色顿时一僵。

    “我能查到你……身份,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最真实的……年龄……明年两月你才十八岁……”

    聂然复而一笑,怪不得那个时候在训练场她能那么容易偷溜。

    原来他早就知道。

    “现在已经十二月了。”聂然无谓地提示。

    也就是说,距离她十八岁只有短短两个月。

    才两个月而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霍珩对这件事却格外的认真,就算在这种折磨下,额头的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他还是一动不动,“差一天都不行……你以为我为什么那次在……训练场没有真的动你……”

    果然如此。

    聂然笑了笑,故作调侃地道:“失去了可就没了,你别后悔……机会就这一次……”

    霍珩仅凭着最后那一丝理智,又紧紧地抱住了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处,哀叹地道:“我……其实心里后悔的……要命,为什么你那么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和状况下……”

    又是一阵轻轻的啃噬。

    最后才很是不舍的吸允了几下。

    带着压抑的嗓音对着她说道:“快,快打晕我!我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再熬一下,再熬一下就会好了。”聂然对他安慰着。

    打晕虽然能治本,却不治标。

    这一阵的药性即使让他避了过去,可是很快加倍的痛苦就会迫使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然后逼疯他。

    那种成倍成倍的痛苦,甚至让他的身体无法负荷,就此死去。

    所以,比起打晕,生熬更安全点。

    “不行,再不打晕我,我真的……忍不住了……越抱着你,就越想……”霍珩嗓音里发出了一阵低吼。

    聂然看他发颤的样子,只能说道:“打晕的代价你比我更清楚,你确定吗?”

    “我真的承受不住了……聂然……我……要疯了……”他几乎恳求的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道。

    聂然微微偏过头,看了眼他。

    额头的汗一滴滴的滑落。

    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

    整个人在不停的颤抖。

    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聂然知道,他真的已经到达了顶点了。

    在毒瘾发作的时候,一般人熬到这种时候,基本上已经没有理智。

    可他却还能忍到现在,甚至连说话也很是清楚。

    说真的,聂然不想打晕他。

    她想让他继续熬下去,再熬半个小时。

    所以霍珩的请求她充耳不闻,只是抱着他,一直抱着他。

    直到那个人的神色开始不对劲,聂然知道他被折磨的开始失去理智了。

    于是,当即手起刀落,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就此砍下。

    那个带着冷峻和愤怒的人身体一颤,软软的就此重新跌回到了床上。

    她很快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那一掌她打的不算太重,估计不出十分钟就会醒过来。

    所以她将新的床单撕扯了下来,然后再一次的将他捆绑完,这次捆绑的力度远比第一次更为用力。

    甚至绳子也变粗了很多。

    为的就怕他失控之后,自己无法压住他。

    聂然将绳子绑好,又为他擦了把脸,还没坐下来,就看到霍珩紧闭的双眸微动了几下。

    还没等她上前,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眼睛“唰”的一下睁了开来。

    这时候的他,眼底已逼出了几缕血丝,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冰冷。

    他扯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被禁锢住时,他怒声地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聂然知道,加倍的药物的作用让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此时的霍珩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可她还是尽量轻声的安慰,“你冷静点,冷静点,霍珩!”

    他挣扎着,撕扯着,说道:“我不是霍珩,我……不是……”聂然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伸手捂住,就听到他又混乱地摇头否认,“不,我是霍珩,霍珩是我,我是霍珩……是霍珩……”

    他这样来回的反复,别人可能不懂,但聂然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每天逼迫自己清醒,不要被霍珩这个身份所吞噬。

    又每天重复去提醒自己,霍珩就是自己,不要被人发现。

    这样周而复始的提醒、逼迫,让他早已变得混沌复杂却又根深蒂固了起来。

    这就是卧底。

    只有在最阴暗的地方才能提醒自己是正义的那一方。

    孤独而又危险。

    聂然听着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是霍珩,自己又不是霍珩,心里微微酸楚。

    十几年了,一个人这样熬过来。

    即使在这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认定自己是霍珩。

    这种坚韧的心性,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打磨出来的。

    强压心头的心酸感,聂然重新抓着他挣扎的手,说道:“你清醒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事儿……你说,我是谁?为什么我是,我又不是?我好痛,我的头好痛!”霍珩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脸上已经没有一丝隐忍,除了痛苦就只剩下痛苦。

    聂然不断地安慰着,“你冷静点霍珩!”

    “我冷静不下来,我……我好痛……给我吃吧……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被折磨的已经失去理智的霍珩终于忍不住开口祈求地讨要药物。

    聂然抓着他手,一声声地道:“你承诺过我,要撑下来的!你说过,要改变我的!”

    霍珩不断地摇头耳朵里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哀求。

    聂然看着向来温润如玉的翩然君子,现如今为了自己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愧疚、心痛齐齐涌现了上来。

    “你说我为每一份恩情都会用尽全力、拼上性命也要偿还,现在我欠你一次,你是要让我赌上命,陪你一起去死吗?”

    这句话让躺在床上的霍珩猛地身体一僵。

    好像是将他从无望的深渊中拽了上来。

    他下意识地看着聂然说道:“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要活下去,你不可以死!”

    “那你就撑下去,你一定要撑下去!”聂然抓着他的手,对他认真地说道。

    但,药物的控制太过强大,他理智的清醒不过短短的两三秒,就开始变得再次混沌了起来。

    嘴里不停地碎念重复着,“你不可以死,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医生,快救她……救她……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我要等聂然醒过来,我一定要等她醒过来……”

    “我是霍珩……霍珩就是我……我是霍启朗的儿子……我就是霍珩……”

    “撑下去,我承诺过她的,我撑下去……”

    霍珩那些无意识的念叨,每念一句,聂然心头就颤上一颤。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

    只知道,眼眶发热,鼻子酸涩不已。

    一种情绪在她周身游走,却找不到发泄点。

    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念念不忘至此。

    “机会……我的入学考试机会……”霍珩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嘴里还不忘那句入学考试

    在那一刻,从未有过情绪占领了理智的聂然没有任何犹豫地握着他的手,说道:“我给你,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撑下去,这场考试我就算你过了,好不好?”

    “过……过了……我……过了?”霍珩的大脑还未转过弯来,等念叨重复了好几遍,又再一次的清醒了过来。

    在看到聂然坐在床边,握着自己手的时候,他急忙挣开,催促着,“你走,你快走!”

    “你快走开,我这个样子太可怕,你走吧……我本来就没在奢求入学资格,现在……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要被取消了……你走……”

    聂然听着他那话,心里不是滋味到了极点。

    被甩开的手再一次的紧紧握住,“没有,没有取消,只要你能平安的熬过去,我就让你直接入学。”

    “没……没骗我?”霍珩不敢相信地眨着眼睛,用一种迷茫地眼神看着她。

    聂然摇头,“没,没有!我说话向来算数!”

    霍珩嘴角还未扬起一抹笑,加倍的折磨再次袭来。

    这一次远比其他的都厉害。

    他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连话都已说不出来。

    聂然看得出来,他这是彻底发作了。

    如果不及时,他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自我了断。

    聂然眼明手快的用剩余的床单塞入了他的嘴里,可在抽出时没来得及,一下子食指就被他给咬住了。

    “嘶——”

    他咬得极狠,没有防备的聂然当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都说十指连心,最不是指腹,可那疼痛也丝毫不减半分。

    她的眉头在那一瞬间,拧紧了起来。

    可尽管如此,聂然也没有硬拔出来,她怕霍珩会到时候在拉扯之中,误咬到自己的舌头,索性就硬忍着,不啃一声地被他咬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霍珩的力道还是不见有丝毫的松懈。

    血,从牙齿见缓缓流出,慢慢滴落在了嘴里。

    血?

    怎么会有血?

    这是哪来的血?

    整个房间就只有他和聂然,没有第三个人,那这个血……

    血液的血腥味像是刺激到了霍珩,让他硬生生的再次猛地醒了过来。

    果然,在看到聂然隐忍的神色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事,当即就松了口。

    “聂然……”他的神色极为震惊,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失控的时候伤害了她。

    “没事。”聂然抽出了自己的手,上面那清晰的牙印很深,血从皮肉中不停地流出,她毫不在意地擦在了衣服上。

    “对不起……”

    “拜托,做我们这行的,受伤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我哪一次受伤没比这个严重,就那么点点小伤而已。”她故作轻松地安慰着。

    可这并没有让霍珩的愧疚有些许的好转。

    聂然还想继续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一阵细微的响动,她神色一凛,低声地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随即一跃翻身,直接压在了霍珩的身上。

    “咔”门,从外面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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