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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次间儿被布置成了书房的模样,那大书案尤其醒目,范孝武眯眼打量着,心里十分满意。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待初尝滋味之后,第二次云雨便要在这书房里进行。想来,在这满屋子圣人云、君子说之中,媚骨天成的秦六娘一(和)丝(谐)不(和)挂地躺在这故纸堆上,任由他摆布蹂躏,那滋味定是销魂得紧。
只这般想着,范孝武的身体居然已经有了反应。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可惜,脏了身子。”他的语声带着欲(和)望膨胀时的沙哑,一双眼睛因兴奋而瞳孔放大,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野兽般的气息。
他迫不急待地便转到了西次间,“刷”地一声挑开了那挂在门边的竹帘,顿时,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便扑入了鼻端。
“好香!”范孝武耸动鼻尖,浮肿的脸上是一缕邪气的笑:“果然是美人儿呆的地方。”说着话他已是大步来到榻边,探手便要掀布帐。
便在此时,布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随后便是一道含混而又柔软的声线响起:“是谁?”
这带着几分慵懒的女子声音,成功地让范孝武停住了手。
许是没料到榻上的人会醒得这么快,他似是有些吃惊,停了一会方勾了勾唇,调笑地道:“是我。”
“你是谁?”帐中的人显然惊慌了起来,“你别过来!”
她的语声惶急惊恐,颤抖得几乎能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而这声音听在范孝武耳中,却是比这世间一切的催(和)情(谐)药还要管用。
他混浊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红,整张脸因兴奋而肌肉抖动。而越是如此,他反倒越是不急于挑开帐幔,只觉得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的一刻,有种格外的刺激,而他身体的反应也因此而越加强烈。
“我是范二郎,今夜来此,自是来与六娘子成就好事的。”他轻笑地说道,故意将帐子挑动得翻卷起来,直吓得那帐中女子惊叫连连。
“不要,求求你。”帐中传来的声音瑟瑟发抖,几乎能够让人想见那美人儿惊慌失措、玉体轻颤的模样。
范孝武淫(和)邪(谐)地笑了两声,桃花眼里满是见到猎物的兴味,抱臂笑道:“美人儿怕了?”
“你……到底你要做什么?”帐中的美人儿语声轻颤,微带水音,直叫人浮想联翩。
范孝武一撩衣袍,干脆便在榻边坐了下来,隔着帐子阴森森道:“吾有玉杵、卿有蜜臼。阴阳合和乃是天理人伦,你又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以何须装出这副模样来,难道这便是你勾人的手段?”
越往下说他的语气便越是阴冷,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到最后面上神色已是乖戾异常。
布帐中传来了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后便是轻声的啜泣,女子的声音重又响了起来,苦苦哀求道:“您……在说什么啊?我并没和人……范郎为何要如此?您不是说……我们已然有了婚约了么?为何就不能留着我的清白,多等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