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得好死。”
秦素握紧了拳头,坦坦荡荡地直视着薛氏兄弟,心中却未始没有几分遗憾:如果这时候能再添上几滴眼泪就更完美了,可惜,她现在真哭不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这番真真假假的话语,却还是颇能打动人的。
薛允衡此时神情微怔,片刻后,便与薛允衍对视了一眼。
薛允衍琥珀般的眸子里,像又有了一丝笑意。
薛二就是个烂好人。这不,他又心软了。
不过,秦素的这番话,却也部分解答了他的疑惑。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是真的擅长紫微斗数,而不是某个隐在她身后的人的传声筒。
“秦氏死劫,指的是什么?”薛允衍淡声问道。
这问题早在秦素的意料之中。
她放松了气势,换过一副惆怅的神情,叹息地道:“此事说来话长,两位郎君若不嫌絮烦,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请讲。”薛允衡说道,一面便撩袍坐在了蒲团上,宽大的白袖斜搭身畔,似银霜泻地一般。
秦素也站得有些累了,索性便告了个罪,也自寻了个蒲团跽坐着,方漫声道:“此话要从前年……亦即中元十二年的仲夏时节说起。那时,我曾以我……西院夫人的八字悄悄推了一盘,结果发现北方有劫,劫数应在金戈,血气冲天,乃是死劫。若要化解此劫,则必须于北方设一法坛,先锁住此劫,再行破解……”
秦素开始讲述早就编好的故事,一应人、物、事,凡涉及到烦难艰苦之处,便全都推给了她的逝去的生母——赵氏:“……两位郎君亦知晓,先庶母乃是外室,其出身也不可考,唯可知是逃难而来的,很可能是小族之女。因她不曾明着进过秦府,她手下有几个得用的人手便一直留在府外,她曾遗书于我,亦留下了些许钱财,我便遣了福叔去平城找到了这几人,让他们去上京开设垣楼,动用的便是先庶母所赠之银……”
这是她早就想好托辞,此刻自是说得极为顺畅,也几乎没什么破绽。
反正福叔与阿妥夫妻早就“死”在了连云的那场大火里,死无对证,秦素根本不怕薛家人去查。
“你的紫微斗数,又是从何处学来的?”薛允衡此时便问道。
秦素闻言,面上便露出了一个有些伤感的笑容,道:“是先庶母留下了几本紫微斗数的书,我是照着书学的。”
“哦?”薛允衡挑了挑眉,“却不知是哪几本书?书名又是什么?”
秦素微睁了双眸,明艳绝伦的脸上满是茫然:“书名?那些书并无书名啊。那是先庶母亲手抄录、缝线成册的,哪里来的书名?”
薛允衡闻言便“哈”地一笑,凉凉语道:“既无书名,若是我再问你书在何处,想必你会说,这几本书已经毁在了连云的那场大火里,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