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戏园受了刺激昏倒,众人一阵忙乱,都随着昏倒了的太后回到寿康宫,招来了太医,为太后诊治。
众人都站在太后病床前,一个个凝眉忧愁,心里却都快意的大笑。
“陛下,太后昏倒,明显是戏班的戏惹怒太后,以至于太后怒极攻心而突然昏倒,请陛下严惩戏班众人。”
太后贴身老嬷嬷跪下,忽然呼天抢地,明说要求惩治演那出戏的戏班子,暗里却是直指点那出戏的贵妃柔妃,居心不良。
庆平帝看着痛哭流涕的老嬷嬷,微皱眉头,他当然听出这位老嬷嬷的暗示之语,可他却不准备惩治贵妃柔妃。
一是贵妃柔妃在宫里也是位份尊贵,若是只因一个老嬷嬷之言,就贸然惩治,这不仅寒了宫里老人的心,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而且贵妃柔妃也不是吃素的,在后宫也能翻起风浪,这会让后宫不安稳,风波不断,不值得大动干戈;二是他自己对太后的耐心实在被磨得所剩无几,今日太后又来了那么一出,他此时心里也不舒服着呢,哪会理会老嬷嬷的暗示之语?
庆平帝不动声色的摆摆手,让跪着的老嬷嬷起身,站到一边,他又说道,“本是要去戏园好生热闹一番,不想却生了如此一番风波。”
尽管话语平淡没有丝毫情绪,却也可以让人揣摩出庆平帝此时的不耐烦。
他继续说道,“为了给太后祈福,让太后早日醒来,还是不要见血的好,皇后,戏班子是你从民间招来的,现在也由你送他们出宫吧。”
一直愁眉不展的皇后此时满脸自责的说道,“是我没考虑周到,只想到民间的戏班子有趣些,却没想到他们却是不知道忌讳,什么都敢演,惹的太后大怒伤身。”
她这话和刚才的老嬷嬷几乎一样的意思,忌讳?人家戏班子哪敢犯什么忌讳?还不是贵人们点什么他们演什么?这出是贵妃柔妃还有没人知道的肃妃点的,人家戏班敢不演?
皇后明明知道此种缘由,还说什么忌讳,不过是给贵妃他们上眼药罢了。
不等贵妃当出头鸟,柔妃却是首先可怜兮兮的抽泣说道,“皇后姐姐这话就冤枉人家戏班了,要怪就怪妹妹这个点戏的吧,可这戏有什么可以忌讳的?不过是个恶婆婆罢了,而太后却如此慈爱,如何犯了怒了?”
后面柔妃说的咬牙切齿,又眼含疑惑的询问皇后。
皇后被一堵,无话可说,她总不能说那个戏台上的恶婆婆隐射了太后吧?那可不就是明着扒了太后的皮,说太后就是那个恶婆婆?
众人倒是都很讶异的看着出头的柔妃,平时柔弱的柔妃都不爱争的,出了名的脾气软和,可为何自从太后回来了,柔妃却成了疯狂的母狮子,每次都张牙舞爪,还次次都冲着太后?难道柔妃真的不顾一切了吗?
他们永远猜不到,柔妃暗地里,早已打算和太后玉石俱焚,拉着太后为她的孩子们陪葬。
庆平帝也看出了柔妃的不正常,喝声道,“好了,何必说这些没用的,太后昏倒了,病躺在床上,现在该是你们尽孝的时候,皇后,你安排一下。”
被柔妃堵成猪肝色的皇后,缓了缓脸色,恢复了镇定,“今日我在这儿伺候,做个表率,然后是贵妃,肃妃,柔妃,依次来寿康宫伺候。”
她说到柔妃时,惊疑不定的看了柔妃一眼,才继续说道,“若是太后很快就康复了,那自然,不必劳烦下面的妹妹们了,若是太后依旧没有好转,六位嫔妹妹却是需要一天两位来寿康宫侯着,陛下,这可妥当?”
庆平帝想想点点头,皇后如此安排还是很合理的。
“那我今日就带着妹妹们皇子公主们下去了?”
见庆平帝也认可了皇后的提议,贵妃这时笑着说道。
庆平帝没意见,摆摆手,皇后点点头,贵妃这才默声领着众人行了一礼,安静的退了出来。
御花园,凉亭
贵妃和柔弱的柔妃站在一起,萧平被贵妃打发到一边去玩了,她们看着远处夏日池塘里盛开的荷花,两人都很是沉默。
“姐姐倒是没想到一向温柔可怜的柔妃妹妹如此不柔弱。”
贵妃拨了拨微风吹乱的头发,笑看着柔妃,眼里却是深深的疑惑,她本来一直以为柔妃是个脑子不聪明的,可现在看来,却是错的离谱了。
柔妃倚在柱子上,依旧弱不禁风,“只是姐姐眼拙罢了,哪能怪罪妹妹呢?”
贵妃轻笑,“是,姐姐自以为是了,原来聪明人从来都不曾冒头,如妹妹和肃妃姐姐,都是顶顶聪明的,只有姐姐一个傻子,做了出头鸟,所以煎熬了四年冷宫般的日子。”
“贵妃姐姐至少还有一个五皇子陪着。”柔妃目光柔和的落在不远处无聊的发呆的萧平身上,嘴角翘起,“而妹妹我福薄,如同孤魂野鬼飘荡在这皇宫里,就算尊贵为圣宠不衰的柔妃又如何?没有一个子嗣依靠,没有一点盼头,最后也不过凄凄惨惨的收场罢了。”
她说的悲凉,贵妃也颇为感慨,看着远处的萧平,不由感谢苍天,心里也是满足,嘴唇轻抿,笑意融融。
“可自从两年前,妹妹的孩子又掉了,妹妹也清醒了。”
柔妃铿锵出声,眼神坚定,透出仇恨“妹妹此生再也不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妹妹也不如当年的贵妃姐姐,有个慕容家撑腰,硬生生的抱走了五皇子。”
贵妃眉头微皱,很是不高兴,可柔妃不管她,自顾自的说道,“既然结局都是死在这座皇宫,哀怨一生的去了,不如疯癫一回,让那罪魁祸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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