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封信是伪造的。刀轶川这种狂人一生也只对自家主子薛繁恭敬,和他白长庚说话时哪里会这般客气。
而且他了解刀老爷子的为人,只要不是逼得万不得已,刀老爷子是绝不会开口求人的。
“我天生根骨魂相不佳,走不了刀老爷子那种靠身手脱险的路子,但因家中落魄急需一个支撑门面的人,才求得刀老爷子推荐我到您这里来学机关术。”
白长庚听薛安这么说,哼地吐了口冷气,半转过身去: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眼光?你这一身根骨明显已经觉醒,雄厚扎实优于常人,虽笨拙了些却也不是大事。再看你神气饱满魂气几欲蓬勃而出,明显魂相也是觉醒过的。只要随着刀轶川打磨个几年,正是个荒野上的好手,哪里用得着来我这里学机关术?
再说,别人不清楚,我却知道。刀轶川生平从不求人,你虽是他母系孟家的晚辈,却也不会为你破了例。”
“白前辈,我其实……”薛安张口想要解释。
“行了,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已经早就不收弟子了。看在刀轶川早年救过我的份上,我给你在白府中再找个机关术的高手做师傅。”
说着白长庚就转身,朝自己的小院中走去。
薛安看白老爷子拒绝的这么干脆,也是意外,可心急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想到这种时候,谎言或许不如实话来得有效果:
“白前辈,我想和您学杀伤凶兽的方法。”
“那法子你学不了。”白长庚连头的没回,他见多了薛安这种异想天开的人,都以为从他这里能学到杀死凶兽的方法。
“我杀过凶兽。”
“什么?!”白长庚猛地回过头来,神情十分严肃,一双眼睛如雄鹰般盯着薛安,想要看出这个小崽子是否是在信口胡言。
“一头雪猞猁,它身体有一颗魂玉。”
“如何杀的?”白长庚几步疾走到薛安面前,依旧是紧紧地盯着薛安的眼睛,观察薛安的眼中的每一丝情绪。
“用手拍碎了它的脑袋。”薛安很坦然。
“胡说,不可能!”白长庚十分愤怒,他知道自己或许是唯一知道如何杀死凶兽的人,但方法绝不是像薛安说得那么简单。他这些年隐居,其实就是一直在完善自己猎杀凶兽的方法,薛安这般轻描淡写地诉说让他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艰辛努力受到了侮辱。
“我以真神对我的慈悲和我先祖的灵魂发誓!”这几乎是这世上最郑重地誓言了,若是以这种誓言骗人,那反噬的效果是极强的。
许久,看薛安依旧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没有被誓言反噬,白长庚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本以为自己钻研了这么多年已经找到了杀死凶兽的唯一办法,现在看来居然还不是。
“你有妻子,或是爱慕的女子么?”白老爷子突然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薛安来这世界不过半个月,自然没有,小胖留下的情债应该算不到他身上。
“这就好,你只要答应我,今生今世不娶妻不生子,我就做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