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逸轻狂终于咂咂嘴巴,心满意足的起了身。
自顾的走到榻前,安稳惬意的躺了下去。眼睛微眯着,打着盹。
立于一旁的妙荨欢,看向安稳的进入梦乡的逸轻狂后,原本平静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没错,就是怨恨无疑,她的赤子之心此时正一点一点的龟裂,就连从不懂怨恨二字是何物的妙荨欢,此时却把怨恨运用的如此明显。
她怨恨逸轻狂安排老兵的死亡,怨恨阿杰的惨状,她从不觉得自己需要他人为其定罪,受死。把她变成现在的贪生怕死之辈。
她甚至怨恨上了惨死的老兵,以及被做成人瓮的阿杰。毁了她自持骄傲的信仰。
“怎的?这般瞧我,莫不是你也瞧上本将了?”忽的一直瞌着眼帘的逸轻狂睁开了星眸。仿若是瞧不见了妙荨欢眼中来不及收回的怨恨,眉眼微弯的道。
妙荨欢被突然睁眼的逸轻狂吓得,心脏狠跳。强作镇定道“主子,那坛子酒,我未能抱来。请主子责罚!”
“呵~抱不抱来倒却无妨,只是,你瞧见了吧!”躺在榻上的逸轻狂道。
“阿杰~阿,杰~怎会成了人瓮!”妙荨欢的音调都高了不少,她不问是谁做的,而是直问是何原因。
“帮你解了恨不好吗?”
妙荨欢听后,心里真想扇他几个大嘴巴子,谁让他解恨了,谁让他这么残忍的解恨了!
“哦~~看来是你还不解恨啊!无妨”逸轻狂甚是严肃道,“罗成,去!把他的耳朵给割下来给小光头解气!”
一直站在屋外的罗成,听着了屋内的声音道,眉头止不住的跳了跳。
“将军,阿杰已经没了耳朵了!”
“那鼻子呢?”
“也没了”
“舌头呢?”
“连根拔了”
“那还有什么东西留着的”
“就剩一条贱命!”
逸轻狂听后略有所思的看了看妙荨欢,问道“就一条命了,你觉得要怎样解恨!”
妙荨欢心里直呼无耻,但却有些摸清了逸轻狂的脾性。
狠狠道“直接拿刀抹了脖子,死了奴就觉得解恨!”
屋外的罗成闻声便走了,不消一会,一丝血腥味就被神经敏感的妙荨欢闻着了。
她似是解气了的轻笑起来,含着泪水往心里咽下。逸轻狂瞧见,复又轻瞌上了眼帘,幽幽道“却不知这气你倒是解得顺畅.......”妙荨欢默。攥紧了手方才止了眼泪,略显梗咽“多谢主子帮奴出气,奴现在觉得顺畅极了。”
这世上又添亡魂,而她瘦小的肩膀上却又背上一份罪孽。
纯白的莲子生着与血腥中也终将开出颓靡的花朵,结出罪孽的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