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心里明白,你懂的?”
“大人既然这么说,那卑职说就是了!”
“先从陆总旗来吧,这里原本是他负责的,现在本官来了,本该跟他办理交接班手续的,只是今天他不在,这手续的事情只有明天办了!”孟岩道。
“大人,恐怕明天也办不了?”
“为何?”
“陆总旗这两天哮喘犯了,在家里养病呢!”范西平讪讪道。
“你怎么不早说?”
“卑职不敢说……”
“算了,我之前也没问,他人在,本官去他府上找他就是了!”孟岩道。
陆总旗手下出了范西平之外,还有两个小旗,今天都不当班,有一个晚上过来轮值。
白天一人,晚上一人,三人轮流换班,陆总旗白天当值,逢初一、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休息,一个月休息五天,但可以请事假和病假。
自入冬以来,陆总旗就基本上没来过,一直都是请病假在家养病,反正仓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发发材料而已,采购的权力又不在仓库这边,所以这就是一个清的不能再清的部门。
难怪这些人要监守自盗了。
“孟试百户可在?”
“门外何人唤本官?”孟岩冲外面高声喝问一声。
“孟大人在这里!”一名锦衣卫校尉推门进来,径自走向范西平一个欠身道。
“我不是,这位才是孟大人!”范西平忙手一指孟岩道。
孟岩挨了打,就没在穿官袍,因此这锦衣卫校尉没能把他认出来,加上范西平看上去有些成熟,被认错就不稀奇了!
“孟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罪,何事找我?”
“奉郭大人之命,请孟大人去南衙!”校尉郑重道
“知道了,本官更衣之后便与你前去!”孟岩点了点头,也不知郭怒找他何事,居然在自己第一天当值就把他叫去。
“孟大人,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孟岩摇头苦笑一声,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郭怒怎么知道自己挨打了,还给他准备了轿子!
“老范,把唐笑叫来,我嘱咐他几句!”孟岩一边换官袍,一边道。
“喏!”
南衙门前。
“孟大人,小心点儿!”老达抿着嘴,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口,望着孟岩苦着脸从轿子里钻出来。
“达叔,怎么是你,快,扶着我点儿?”孟岩招手道。
老达呵呵一笑,上前搀扶着孟岩走下来。
“怎么样,锦衣卫的官儿不好当吧,这个下马威滋味如何?”老达笑着调侃道。
“达叔,郭大人火速把我召来,该不是想要看一看我的屁股开花没有?”孟岩咬着牙道。
“你小子,三句话没个正型,老爷找你真有要事,你屁股就算现在烂成一朵菊花,老爷也没兴趣,倒是大小姐知道了,说不定会心疼。”老达道。
“啥事急着把我召回来,本官正要在匠作司大展拳脚呢!”
“第一天都被打的骑不了马,还大展拳脚呢!”
“行了,达叔,您老就别讽刺挖苦了,我这要不是顾全郭叔的面子,于寿城那小子敢揍我,早把他撂趴下了!”
“你能,一大清早就揍了北衙的巡街锦衣卫,要不是老爷出面,北衙早闹腾告上去了,你还能穿着这身官衣儿?”
“嘿嘿……”
“你先等着,我进去禀告!”
“卑职匠作司仓管试百户孟岩参见郭大人!”
“起来吧!”
“达叔,来,扶我一把!”孟岩唉哟一声,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势,疼的直咧嘴。
“听说你在匠作司大显神威,面对上百人,一根扁担是无人敢近身,真是好身手呀!”郭怒语气平缓道。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孟岩嘀咕一声。
“你做事能不能脑子好好想一下,别动不动就动用武力,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郭怒生气的教训道,“你这么能打,怎么还不是被人撵的跟丧家犬似的?”
“郭大人,下官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我要是让那些人冲进去,那可不止这顿板子了!”孟岩冷冷的回了一句。
“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郭怒也知道,孟岩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惹毛了,他能把南衙给掀翻了,何况就这情况,换个人未必比孟岩处置的更好。
至少孟岩这一顿胖揍之后,这些人想要在找事就的掂量一下了,至于那顿板子,谁都知道,是于寿城故意的找的茬子,要不挨这顿板子,恐怕于寿城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主要是孟岩不想再出风头了,至少不能再表现的太过火,四面树敌不好,当然了,还有示敌以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