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那种严肃冷厉。
“那个东方旅客就是赵信?”张潮试探着问道。
锐雯点了点头:“不过那时,他还不叫赵信,他只告诉过我他的假名——维斯赛罗。”
“他教会了我一些基础的武艺,交给我强身健体的窍门,买来珍贵的药材来为我治疗饥饿所留下的后遗症,这也是我之所以能够在这个年纪,就达到这份还不错的实力的原因。”
“倘若在那贫民窟一直生活下去,就算不会死,身体恐怕也会被生活的磨难给硬生生地拖垮。”
“那个时候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我把他当成了我的父亲,他是个很沉默的人,不喜说话,只喜做事,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未曾同他进行过什么实质性地交流。”
“我不知道他的过去究竟为何?也不知道他来到诺克萨斯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
“几年相处下来,我只知道他每天都喜欢坐在门槛前,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发呆,还有便是擦拭他那从不离手的长枪。”
“但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害了急病,我吃了很多药,但是从未见效过,那个时候,尽管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我还是经常能看到,他眼神中的焦虑与担忧。”
“这边很好,很令人满足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儿,却没想过,终于有人真心地把我当做了他的亲人。”
“只是有一天,他离开了,回来时手中揣着一包药,在我迷迷糊糊中给我灌了下去。”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是想来也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因为仅是第二天,他就被冠以偷窃之名,被逮捕入狱了。”
“我想要救他,却被他冷漠地拒绝了,因为他说——偷窃者应受处罚,但是他却没想过,处罚却是出乎意料的严厉。”
“他被勒令参加了绞肉机角斗大赛,只有胜者才能存活下来。”
“他赢了一场又一场,我本以为他能一直赢到最后,却不曾想,某天之后,我就再也不曾见到他了。”
“后来我听说,他被德玛西亚人救走了。”
锐雯长出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缕明媚的笑容:“我当时并不相信,因为诺克萨斯的死牢监管是极为严格的,没有人能够从那里劫走囚徒。”
“但是我现在信了,因为事实就摆在我的面前。”
张潮眨了下眼睛:“所以你现在不应该很高兴吗?”
锐雯点了点头,嘴角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没错,我很高兴啊。”
张潮傻眼了:“那你为啥一开始露出那样的表情,害得我还白为你担忧了半天。”
锐雯转过身,哼道:“骗人者人恒骗之。”
看着一脸傲娇,向人群外挤去的锐雯,张潮无奈道:“喂,你难道不去跟他相认吗?”
锐雯回过头,随即摇了摇:“既知安好,何必相见,阵营之差,已如天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