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油嘴滑舌的那种（2）

爱，他愿意接受。

    南关吊桥，东侧。

    一个青壮汉子牵着马，守住一辆马车前。

    待到那时（可能要到下午的时辰），她走了出来。

    她就是莲莲。

    青壮汉子穿着蓝布衣衫，二十一、二岁，身强体壮。

    见莲莲出来，青壮汉子笑着上前：“嘿嘿，姑娘快上车！”

    莲莲在记忆中搜索，这汉子是谁啊？

    莲莲很快想起来了，小脸满是欢喜，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你！”莲莲瞪着汉子，小脸通红。

    莲莲拒绝了上车。

    她图的是自由，图的是能和刘尧一起漫步。

    那儿有一条河流。壶流河。

    这是一条很宽，很广的河，给人一种大海的感觉。

    那激起的波浪，如山般重压。

    这条河，以一种诱人方式出现在莲莲面前。令人心旷神怡，令人激情满怀。

    远远的那边，河的那一边，就是连绵起伏的山脉，青山翠绿，白云飘飘。

    哦，又是壶流春涨。

    抬头往上一看，一轮太阳，正散着热量，阳光倒不多猛烈。

    “这，这，这是什么景色，难道我们出来了，不在小城中？”看着周围的景色，刘尧有些不敢相信，他往后看，看到的却是盛开的春花，然后是那远山如黛，不知不觉中，他们陶醉了。

    “我还是觉得有些玄，不像是出来很随便的感觉。倒有些，还在境像之中。”刘尧可没有莲莲那样的兴奋，反倒是比莲莲还要冷静。

    “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你非要我说的话，我也只能这样说，只是感觉而已。”刘尧不是油嘴滑舌的那种。

    “你，有话不好好说，非要说那些颠过来倒过去的话。”莲莲笑滴滴地看着刘尧。“你看河那边，也很有意思呀。那边的景色。好像比这里要好很多，又有山，又有林的。”

    莲莲拉着刘尧的手，走到河边。蹲下身子，把手伸到河中。

    “看，这水，很蓝。很清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莲莲能说几句文绉绉的话。

    清清的河水。清爽的心。

    站在岸边，能看到一切。

    河边很浅。就好像海滩般，缓缓的。

    会是怎样的感觉？

    河那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姑娘。

    在这个春天的河流，小梅与刘尧也相遇。

    清凉的河风与潮湿的水气扑面而来，记忆也如水气一样弥漫，冰凉、忧伤，河流向小梅提醒着她的存在。

    刘尧曾时常看见几个疯疯颠颠的小姑娘。

    哼，再正常的姑娘见了刘尧都会神魂颠倒、疯疯癫癫。

    刘尧沿着河流行走。或驻足凝望，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已打湿了他的眼睛。

    壶流河于他有一个怎样的秘密？那些流水带走了他多少记忆？

    他兴高采烈？

    也许河畔的青草，他能凝望见时光的欢乐靓影，那阵阵涛声，他能聆听见往昔的怅然回音……这一切无人知晓。

    终于在现在，河流向他敞开了宽大的胸怀。他在河流里浪漫，没有人知道缘由，是兴奋还是失落？

    也许只有河流知道，但愿河流能把他自己的一切秘密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