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老东西没死!”一个宫女说道,“我叫峥嵘,是这次和你一起入宫的秀女。你也太没用了,一上手就被甩晕了。”
白月霜抬眼一看,这不就是方才那个刚烈女娃吗?
另一个宫女也凑了过来,细声细气地说道:“我叫涟漪,谢谢你们刚才救了我。”
这,是那个娇小的女娃。
白月霜勉强直起身子,打招呼道:“各位姐姐好,我叫月霜。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这里不是天堂,那就是地狱咯~”对面一个面生的宫女冷笑道。
白月霜仔细打量这个宫女,半天才想起来,方才他们在小黑屋闹得不可开交之时,这个女娃也只是抿着嘴唇站在黑暗里无动于衷。
“你是?”白月霜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叫我胭脂吧。”
……
闪回——
白月霜紧闭双眼,此刻为她套上麻绳的正是胭脂和涟漪,两年多的点点滴滴,都化作丝丝缕缕的辛酸和怨恨沉积在白月霜濒死的心头。
随着行刑官一甩手摔出行刑令牌,五匹马各自嘶鸣了一声,便一齐脱缰,朝四个方向奔去。有一点白月霜估计错了,她的头颅根本就没有机会在烂泥里翻滚,而是直接被马尾巴拖拽着像放风筝一样飞起,这一刻她还是有意识的,头痛欲裂锥心刺骨这些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了,因为她的心和她的骨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一路脑浆淋漓,很快白月霜脑袋里的血液就流干了,空气灌了进去,白月霜的眼珠承受不住内压,立刻飞弹了出来,白月霜的最后一眼瞥见的是胭脂嘴角的一抹阴笑。
白月霜一惊,手一抖,从梦中醒来,庄生梦蝶,到底梦中是前世,还是此生在梦中……
“二小姐,你醒了。”丫头小蝉扶着白月霜坐起来,悄声在她耳边说道,“太太见二小姐昏过去了,脸上很是不高兴呢,说白养了你十几年。”
“我这是……?”白月霜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确是自己入宫前住的屋子。
小蝉端了一杯茶递给白月霜:“小姐,你莫不是糊涂了?圣上冲喜选秀,太太把小姐的名帖递了上去,明日便要入宫了。”
“明日?入宫?”白月霜迷迷糊糊地问。
“可不是么?”小蝉压低了声音,“入宫之事,无论长嫡怎么都该是大小姐,府里人都在议论太太是用什么掉包之法瞒过礼部的……”
白月霜端着洁白细巧的茶杯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凭着前世的记忆,她料想着此刻圣上应该已经气息奄奄,宫里人定是乱作一团,礼部哪有空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挨个核对出个子丑寅卯,横竖塞几个女娃进宫便完了。只是,自己因何到此,白月霜怎么也整不明白。
白月霜放下茶杯,左右掐了掐自己的脸,血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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