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这两个玉清道人会立刻破门救援。
看周围如临大敌的架势,王思政也不太可能独自前往偏僻的地方,想要找个机会与王思政独处难度很大。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可行的办法,只能耐心等待,寻找机会。
二更时分,西院出来两个丫鬟,手里拎着食盒,不问可知是来给王思政送宵夜的。
其中一个丫鬟拎着食盒敲开了西厢房门,房门一开,南风看清了西厢的情景,里面只有两个道人,玉清宗有八十多个紫气高手,他并不是每一个都认得,这两个他就不认识。
另外一个丫鬟带着食盒来到正屋门前,敲门进入。
由于是自东院侧向观察,便看不到正屋里的情景,只能看到西侧门旁悬挂了一件将军穿戴的甲胄。
半柱香之后,正屋的那个丫鬟先出了门,此时西厢那两个道人仍在吃粥。
机会难得,在那丫鬟放下食盒,伸手关门的瞬间,南风飘身落地,施出土遁,现身于正屋西侧。
那丫鬟不曾觉察,关上房门,拎着食盒走了。
正屋里有桌椅等器皿,在正北有张很大的木案,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正穿着便服自案前批阅战报,此人身形高大,坐姿挺拔,大有行伍之风,不消问,正是大将军王思政。
由于南风出现的毫无声息,王思政便不曾有所察觉,待房门关闭,南风闪身上前,长剑出鞘,抵住了王思政的脖子。
直至此时王思政方才回过神来,此人久经沙场,自忖必无生理,也不慌乱惊叫,只是慢慢放下手中毛笔,叹气过后闭上了眼睛。
南风自然不会杀他,随即收回长剑,低声说道,“我不是敌人。”
王思政闻声睁眼,侧目看向南风,也不发问,而是等他说话。
“那两个玉清道人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想惊动他们,他们若是知道我来过,对你们会非常不利。”南风低声说道。
王思政颇有大将之风,临危不乱,也不惊慌,听得南风言语,只是缓缓点头。
南风也不知道如何取信于王思政,沉吟过后,长剑横于王思政眼前,微一用力,化剑为刀,“她的手是我这把剑的一部分。”
王思政闻言微微皱眉,待长刀化为长剑之后,将视线移到了南风脸上。
“这两年她一直与我在一起,不久之前刚刚回返中土,她要来寻找你们,我也有急事要去做,便临时分开,原本约好于长安会合,但她一直不曾赶去,我来寻你,是想知道她有没有来过这里。”南风低声说道。
王思政仍然没有说话。
王思政不说话,就说明王思政不相信他,南风只得再度说道,“你们守城所用的公输要术,也是我送给她的,她临走之前将公输要术转交给了谁,我也知道。”
王思政是聪明,焉能听不出南风的言外之意,这个秘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南风既然知道,就表明他与元安宁关系匪浅,“她来过,但只待了半个时辰就匆匆离去。”
“回玉璧去了?”南风追问。
王思政点了点头。
“她离开时是自此处径直向北,还是偏向西北?”南风又问,此处西北二十里外有条很大的河流,他问这个问题是想推断那条水虺有没有与元安宁同行。
“向北。”王思政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转而出言说道,“将她在玉璧的具体住处写下来,我要去找她。”
王思政也没有犹豫,提笔书写,转而将那张写有字迹的白纸递给南风。
南风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折叠收好,“事出无奈,令将军受惊,他日再来向将军谢罪。”
“珍重,定要找到小姐。”王思政冲南风拱手道别。
南风点了点头,自后门离开,施了土遁,闪现远走,到得城外,乘了八爷,急赴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