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那时候,才是开始。辽金自然也知道,但百年里,辽金和中原彼此都不甚了解,加之当年阴阳教风风火火南下最后被赶出中原的前车之鉴,这一会肯定会先来试探。这一点你没看出来?”
徐江南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我知道,其实姓苏的已经在做了,而且做的更好,不但跟卫家方家还有青城山交过手了,对于吴家,更是杀人抢剑,要不是吴家还有点手段,让吴源活了下来,这江湖就乱了。
得利的是她,她得了剑,杀了人,关键西夏的江湖还当是我杀的人,以为脸上有光,更加卖命吹嘘,由此一来,吴家就算知道我没有动手的道理
,第一时间也会找上我,如今一看也是这样,吴家人要脸,徐家也要脸。
这一来二去,总有一个人要低头,谁抬头谁低头,算来算去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而且最后的结果极有可能是我赴死,吴家也好不到哪里去,死了个中兴公子,春秋剑又丢了,而且西夏的江湖和北齐的江湖可能也没有之前的同仇敌忾,至少这个场子,陈铮我不说,卫澈肯定是要帮我找回来的,我了解他,可卫澈的身份如今又是朝廷的异姓王爷。
这些盘根错节,我都不想去想,太头痛,总而言之,中原的江湖会更乱。别说明年北上了,就说今年冬,自己都有可能掐起来。
可辽金方面,什么损失都没有,坐山观虎斗不说,中原水一浑,什么鱼儿都跳出来了,是大是小,一目了然,还深浅呢?都快成了人家后花园的池中物了!
况且,姓苏的来中原才多久?就已经能把握全局了,她拿捏人心的功夫,可比我厉害多了,也歹毒多了。”
宁西居养气功夫就算再深厚,这会也难免有些异色在脸上。“如此说来,当时就不该让她走。”
徐江南摇了摇头,“不放走也不行,一个动辄就是知命护卫的人,身份能低到哪里去,要是真折在中原,这个春节,凉幽两州可就别想过了。”
宁西居没好气说道:“所以你才让她走?”
徐江南吸了口凉气,点了点头,苦笑说道:“有这方面的原因,也不全是,还有这一次我放她走,其实也是在给自己谋一条后路,虽然难以启齿,但的确是这样。
她和我其实是一类人。”
宁西居摇了摇头,否认说道:“她算人心是为了人死,你算人心是为了让自己活,不一样,你比她可怜。”
徐江南听到前半句大有知音难觅的感动,但是听到后半句的结论,哭笑不得说道:“先生你还真是独具慧眼,一针见血。”
宁西居没听出当中的苦笑味道,径直说道:“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何还要问我。”
徐江南说出了心里猜测。“这段时间,她有很多机会能杀了我,但是她没有,而且还旁敲侧击我爹的事情。所以我怀疑,我爹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而且这样东西的重要性,尤在南下之上。”
宁西居摇了摇头。
徐江南有些失望,但又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机会,毕竟眼前人可是中原类似活化石一般的人物,于是又是说道:“先生要不你再想一下,往以前,百年,千年想想?”
宁西居想了许久,徐江南也噤声等了许久,然后前者冒出了一个词。“不言军?”
徐江南皱了皱眉头,“什么不言军?”
宁西居拍了拍桌案说道:“这都是好早之前的事情了,大秦追亡逐北封狼居胥一事你知道吧。”
徐江南点了点头。
宁西居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当时魏将军最大的功劳不是封狼居胥,而是在追亡过程中,得到了辽金的和氏璧。”
徐江南满头雾水。
宁西居回忆说道:“当然,这只是一个说法,大意是指辽金的皇权象征。再到后面百年,辽金恢复元气,卷土重来,为了找回这件东西,私下成立了一只军队,也就是不言军,传言这只军队的人都是聋哑人,也都不识字,不认字,为的就是不让这些人把消息给泄漏出去。当然,这些都是传言,至于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晓了。
但前面那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当年魏将军归朝,秦王出城三十里亲自迎接。这样的礼仪待遇,在大秦,只有一回。”
徐江南搓了搓手。
宁西居问道:“有关系吗?”
徐江南摊开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宁西居嗯了一声,也不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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