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單咀嚼了一下方云这个名字,还是方杏文率先想起,开口说道:“方云?金陵方家剑冢的那位公子?”
徐江南点了点头。
刘伯單大梦初醒,拍了下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初还是我和老叶找人撞开的他家大门。”不过随后怒火冲天骂道:“娘皮的,他小子真要敢动手,咱北骑再撞他一次方家大门。”
卫月有些紧张说道:“吴家来了个剑仙?”
徐江南嗯了一声,我们前脚进的长安,他后脚就到了。
卫月愣了愣说道:“那为什么他不早点出手?”
徐江南瞪了卫月一眼,“我这个九品就是吃素的?”
卫月咯咯一笑。“那你的意思是他是忌惮你啰。”
徐江南乐呵呵一笑,厚着脸皮说道:“自然。”
刘伯單望着眼前旁若无人的小两口,不合时宜插嘴说道:“贤侄,那三日后要不要我带些小兔崽子来给你掠阵。”
徐江南转身坐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这件事往白了说就是我和吴家的恩怨,若是北骑插手,性质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到后面,就是西夏和北齐先打起来了。”
随后徐江南又看了一眼方杏文,打趣说道:“方大哥,之前说好的,我饱酒瘾,你饱眼福。”
方杏文回过神来搓了搓手说道:“当然。”
刘伯單瞧着徐江南满怀意气的云淡样子,像极了以前的徐暄,满怀欣慰,又是听到酒字,更是受不了,只觉口渴,大声喊道:“掌柜的,老子要的酒呢,再不上我可要喊人砸招牌了啊!”
巧也不巧,正到门口的掌柜听到这句话,明知道是玩笑话,也是赶忙接道:“来叻,来叻,刘将军想要喝新丰酒,小人连夜差人去提,这不这会城门才开,人刚回来,还望将军恕罪。”
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而入,将酒坛搁在桌上,“将军你看,这坛子上的土还没干咧,真就是刚从窖里拿出来。”
徐江南一边开封,一边笑着说道:“感情掌柜酒楼里的酒,都是掺水的?喝不得?”
掌柜的听到这话,急忙摆手,打着哈哈说道:“徐公子说笑了,这哪能呢?这话传出去那我太和楼的招牌可要没了,这楼下的新丰酒,最多十年。”转而又自豪说道:“可就这十年的佳酿,可是醉了整个长安呐,这一回的,可是五十年以上的陈年老酒,徐公子你可喝好了,要是醉倒了,小的非但不管,还得找人传出去。”
徐江南闻着浓郁酒香,疑惑的哦了一声。
掌柜的一边倒酒,一边大笑说道:“咱这个太和楼哪天不醉几个游侠的,要是醉了个剑仙,传出去那不得名声大噪?”
刘伯單指着掌柜笑道:“你这话听着心里舒坦,先放你一马,要是酒不好,照样砸你的招牌。”
掌柜的双手合袖,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过就在徐江南要尝的时候,掌柜的又是开口说道:“徐公子,刚才听说你要跟吴家的剑仙斗法?”
徐江南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掌柜的突然换了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说道:“那小的就斗胆说一句。”
徐江南停下手上动作,看着掌柜说道:“说说看。”
掌柜蓦地涨红了脸,就像个青涩少年酝酿了半天说道:“把吴家的那位狗屁剑仙往死里打。”
徐江南怔了一下。
掌柜的又是开口说道:“其实长安很多人都知道,如今的好日子是徐暄将军给打下来的,尤其咱们这种下九流的商贾人士,要不是徐将军,哪有现在,就是可惜人微言轻,可那份恩啊。”掌柜的拍了拍胸膛说道:“记着呢。可是也不知道怎么还给徐将军,今日这顿酒,算小人请的。算是给公子助兴,来日手下不留情。凭啥他吴家的剑仙就能骑到咱西夏的头上。”
徐江南似笑非笑的搁下酒,敲着桌子说道:“这话谁让你说的。”
掌柜的脸色微变,紧接着脸色又正常说道:“徐公子,这是小的肺腑之言啊。”
徐江南轻笑着点头,“我相信是肺腑之言,不然也不会拿这种好酒过来,但是我就是想知道,让你说这话的人是谁。”
掌柜的沉默着半天不说话。
刘伯單拍案站起来,正要开口。
徐江南摆手说道:“世叔,算了,不强人所难了。”
掌柜的抹了抹额头汗渍。
徐江南将桌上的酒推到掌柜面前,温和说道:“这杯酒算是我给掌柜赔罪的。”
掌柜的还在斟酌,刘伯單已经不悦说道:“让你喝你就喝,喝个酒还用想那么多?”
掌柜的尴尬一笑,端起酒,像是断头酒一样,仰头一饮,然后赶忙说道:“刘将军,徐公子,小人下面还有事,您看……”
刘伯單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掌柜迅疾的转身逃走。
等到人走后,刘伯單好奇问道:“贤侄,你怎么知道他是有人授意的?”
徐江南敲着桌子说道:“我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可实话说出来和藏心里那是两码事,他不怕这话传出去给太和楼招麻烦?不用三日,怕是三个时辰不到,吴家的那位剑仙就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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