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九品无疑。
只不过让这位老人更为惊滞的便是背匣的徐江南面色不改,双手撑在古朴剑匣之上,依旧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盏茶功夫之后,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紧接着又是一副无知表情喃喃说道:“果真恶五月,夏日生寒风,今年忘记饮雄黄酒了,不会真的引灾吧。”
眼瞧着故意滋事的徐江南旁若无人嘀咕自道,再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不过有着徐江南之前的话语在先,他也不想多说,飞身而下,徐江南原本醉意朦胧的眼神骤然一亮,后退一步,紧接着一脚踹在剑匣下侧,另外一手托着剑匣,正巧击在黑衣人想着一击致命的手腕之上。
黑衣人翻身而回,落在前堂中心,揉了揉手腕说道:“原来是有恃无恐。”
一番交手只在转瞬之间,关横面色如水,看着徐江南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而钱老则是重叹一声,原本仅剩的希冀被这一番交手砸的粉碎,他心底至今还存着之前入伍的徐江南不是破黑沙的那位江湖前辈。而今这一次交手,确实摧毁了他心中所有的残念,只不过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黑衣人飞身而下,五指如鹰,就连他,也只是看到残影,要说躲过,自认差些火候,这个背匣人却是轻描淡写化解开来,他不是个傻子,若是这会还不承认,那这辈子估计都只能活在自欺欺人当中,于此同时,重叹之后,姓钱的老人像是一瞬间老了几岁,精神萎靡的闭了闭眼,似乎这江湖是真的变了天了,几十年前,卫敬年过二十入八品已经是天资过人,面前这位瞧着面容估摸着也就二十来许的样子,却已经是大宗师的境界,扪心自问,除却当年卫山,似乎再无人有过如此悍绩,而他们这群江湖老人,似乎真要隐于浪潮之中了,难不成这位也是什么世家之子。
时至今日,老人想了想之后,又甩了甩头,可能觉得此事实在骇人听闻了点,咬了咬牙,挺身而出喊道:“老朽敢问公子姓氏?”话语出口,就像是一瞬间回到了早年初出江湖的时候,那般踌躇满志,那般意气风发,觉得江湖就在脚下,天地就在心中,而不是如今暮气沉沉,锋锐全无,就像之前徐江南轻傲说的两个字,奴才。
徐江南正扛着剑匣望着黑衣人,闻言之后本不想多话应答,瞥了一眼老人神色,脸颊深凹,尤其隐约之中看见有股子黑气,莫名之中徐江南觉得是人之将死的症状,收敛起玩笑神色说道:“徐。”
唐迹闻言转身。
徐江南不急不缓的又是说道:“徐暄的徐。”
老人怔怔出神,许久不曾喘气,刘若云则是咬着唇,一脸震惊表情,无论是徐暄的名头,还是徐江南的自报家门,都让他觉得像是在梦里一般,刘馨则是一脸欣喜样子说道,我就知道是你是那个人,就知道你是那个人,可能欣喜过甚,反而有些语无伦次。
而原本徐江南的屋子当中,却是一声细弱蚊蝇的轻哼。
不过好在无人重视和寻思,毕竟徐暄的名号响了二十年,经久不衰。
老人回过神哦了一声,像是宠辱不惊了一般,轻笑问道:“敢问徐公子,前些日子戈壁之上,黑沙袭来,是否是公子仗义出手,斩去黑龙?”
徐江南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老人嗯了一下,突然正经起来,朝着徐江南一拜,“谢公子活命之恩。”
徐江南这会却是尖锐起来,并不领情,“多想了。”
唐迹回头之后,瞥了一眼刘若云的方向,朝着徐江南笑道:“恩情叙完了吧。该唐某了吧,本公子在这里等了好久,本想着这徐家的后人是不是怂了,绕了路,没想到终究还是等到了,有胆色。可是有胆色活不了命啊。”
徐江南扬了扬眉,“哦?虾兵蟹将配个阴鬼人物就当自己是天兵天将了?你的胆色也很足啊。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敢让凤阳过气的御史后人过来。”
唐迹面色一寒,很不好看,徐江南开门见山说了他的来历,显然做了不少功课,于是他也就不隐瞒的说道:“过气?取了你的人头回去,那就二说了,御史算什么?朝中有人开口买你的人头,大价钱。”
徐江南愣了一下。
正是当时,唐迹侧过头又是说道:“苏连城,正主到了,这功劳拿不拿得到,可就看你的本事了。”
黑衣人阴恻恻一笑,话语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