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剑匣,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他对这个老人的感观也就那样,虽说平王府一面之缘,他救了卫月,弃了自己,但无亲无故的,这是人之常情,要说报复自然也就谈不上,他向来是用有仇必报来调侃自己,但这种没事找事,没仇说仇的丧病事,还是少做,说不定那些个老人说的阴德这回事真的有。
走进之后,徐江南小声问道:“如何?”
卫澈试探了下鼻息之后,伸手去便去按老者的人中穴,苦笑说道:“身上筋脉尽碎,不过好在还有点进出的气,应该能活,不过应该是个废人了。”
徐江南点了点头,眼瞧着老人有醒过来的迹象,善解人意的转身离开,还未走上几步,张七九悠悠醒来,瞧见面前人是谁之后,这才一笑,渐渐闭上眼,唤了句公子。
卫澈一笑,倒是不在乎,人活着就好,无论是千金买马骨,还是卫家真是真情实意,这个老人卫家养得起,搀扶老人缓缓起身。
而徐江南转过身后脸上表情便收敛了起来,走了小几步听到张七九那句气若游丝的公子,顿了顿脚步,又是看了一眼段崖晋的尸体,他最后那句话徐江南显然是听到了,也是借机将桃木剑收起,走了过去,背起段崖晋的尸体,又是捡起那柄已经断成两节的大刀,自言自语说道:“两句公子,似乎值得给你挖个坟。”
卫澈搀扶起张七九,看着徐江南的动作,也是狐疑,但没多嘴,只是望着徐江南用半柄大刀就在峡谷周边挖了一个深坑,然后将人放进去,填上土,将刀插在上面,很是简陋。
等到徐江南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卫澈搀着老人走了过来,似乎是对之前他的动作视而不见,小声询问说道:“接下来你去哪?”
徐江南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舒了口气,故作轻松笑道:“还能去哪?金陵不能去,而今等这峡谷一事传道出去,李渡城也呆不下去了,先呆几天看看,等手头事宜办了,可能会去景州走走。
不像你,这遭鬼门关过了,往后就坦途很多,金陵不傻,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把天下人当傻子,其实自己才是傻子,若真这样,金陵你也不用去了,也有借口直接打道回府了,反正一个死,落叶归根总比在外当鬼魂野鬼好吧。”
徐江南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悉数说完,一边说,一边在墓上顺手插了个树枝。
卫澈释然一笑,望向墓冢说道:“平王府我是要除的,到时候需要我留手?”
徐江南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别别,犯不着,我说我与他真是非亲非故,你信不信?”
卫澈一本正经点了点头说道:“我信。”
徐江南却是微笑摇头,率先往前走去,“我自己都不信,只不过啊,平王府真不用留手,为了让你动手麻利点,再跟你说个事,那李安城的平王是个假的,真的早就死了,死在来西蜀道的路上,跟你一样走了趟鬼门关,不过可惜了,他没走出来。而今说不定都已经投了胎了。”
作为目中人之一的魏青山,等到徐江南和卫澈走到没影的时候,转过头冲着面前妮子说道:“为什么不下去见见他?”
卫月转过身子,径直往来时路走去,凄惨说道:“我愿意见他,他可不愿意见我,不去受人白眼了。魏爷爷,我们走吧,你不是说要去江南道见一个故人?能跟我说说他么?”
魏青山微微叹了口气,几十年清心寡欲,却在一朝,因为一个孙女辈的倔强女子操碎了心,轻声说道:“这如今人是怎么了,以前我们那辈人,喜欢个人,巴不得让他知道,也巴不得天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现在呢,一个人千方百计要过来,过来之后又不去见上一面,难不成看个背影就能解决相思之苦了?”
魏青山声音虽小,却是一字不落的落在卫月耳里,其实她听到的也不多,四个字,相思之苦,转而脸红到脖子根,愤懑转身瞪了魏青山一眼。
堂堂九品剑仙,就这么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说道:“卫家闺女啊,走,咱们找个酒楼,今日见了徐小子这一剑,我呐,心情不错,给你好生说说那个故人。老规矩就好,酒管饱,故事自然管够。”
ps:今天比较闲,写的多,也就发的多,让我傻笑一下。虽然还欠很多,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