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脸深思向。
郑白宜像个局外人一样笑道:“这江湖里,或者大了说,这天下,说不通的东西很多,可能你如今还没看到,这里有一书卷,上面记着一位理学大儒,满口仁义道德却家妇不夫而孕,这当中的是非功过如何辩?可到最后,那些个书生士子记住的不照样是那一句,负百人之罪,行一人之恶,虽千万人吾往矣。理不理直?气不气壮?荒不荒唐?
而老夫看来,在其位谋其事这个才算脚踏实地,动不动以苍生为念的,好听点的叫眼高手低,不好听的也是眼高手低。”
“还有就是,你小子虽然将仁义礼教放在口里,可没见你用这个准则行事,至少到了剑阁的这些时日都是这般,这些你瞒不过老夫,由此看来,你也就说说罢了,可能行事之间会有犹豫,但远不至于此。”郑白宜笑了笑说道:“不过似乎也不全对,仁义礼教,当中缺耻,所以你小子行事应该算无耻才对。”
徐江南展颜一笑,知道郑白宜再次说到在其位谋其事的道理,无非就是提醒自己现在为人子,自当以孝为先。这个不算大梦初醒,早之前自己就开了锁,只不过后来有自己给锁了上去,也不算作茧自缚,徐江南他说到底并不是个儒生,这东西也没又悬梁刺股的深知过,你要让他深入骨髓的记住念叨,那不可能,好比是一个好面子的农夫在外听到一个深以为然的道理,向人炫耀而已。
不过既然这老前辈坦诚布公的说出来,徐江南也不再藏着掖着,与这种人要是弯弯绕绕的,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索性挑明平静问道:“既然前辈知道,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而且小子并不觉得与老前辈的情分能让前辈移步上来,更不用说如此好心。”
郑白宜轻轻一笑,说来他就是喜欢徐江南这份遇事沉稳的样子,说道:“放心,老夫无事献殷勤,非奸非盗,而是为了你。”神色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家里长家里短的闲事。
徐江南不明所以,疑惑重复说道:“我?”他似乎觉得多说一次就能找到这老前辈的原因所在。
郑白宜捋了捋胡子,颔首说道:“就是你。”
徐江南皱了皱眉,又是望了眼被他搁在一旁的春秋剑匣,说来也是,他觉得自己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那把剑匣,一脸谨慎意思。
郑白宜置若罔闻笑道:“今日无茶,可敢以酒代茶?”
(第二更,马上要写到高潮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挺拖的,没想到能这么拖,不过也好,不算赘述,本来觉得把卫城写好大概就是这个字数,没想到还要多,不过到现在自己是有些满意的,没有强行加快速度。这一段说不重要也重要,牵扯到青城山和卫家,乃至剑阁的早年恩怨。这是自己早就想好,觉得还行,而上剑阁学杀人术,不是说只有兵器武功才算,不见血的杀人诛心一样厉害,以后就要和庙堂打交道了,总不能无师自通对吧。
本来还想说让小月月来个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后来想想太狗血了,本来就狗血了,再来个霸王硬上弓,目不忍视。
其实我最喜欢写一个人的思想变化,就像卫月虽然行事冲动,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心如细发,性格方面转圜的还算好,如今脱胎换骨的就是小江南了,以后会有热血的场面。
还有就是,有些事我可能表述的有些模棱两可,但一定要记得,希望看到大结局的时候会给你们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然后像让子弹飞里面张麻子说的,原来这他妈就叫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