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阿羽,你这么热情,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呢。”
不料端木惊鸿忽然手上用力,反将她拉着惯性倒向床榻,扑倒在他身上。白夕羽惊魂未定,一抬头,就对上端木惊鸿笑得明媚得意的面孔。
白夕羽见状,立马上前拽他:“喂,你给我起来,不许睡这里!”
“累了一整天,我今晚就在你这里歇了。”
“管它是喜乐还是入阵曲,他吹打他的,我们聊我们的。”端木惊鸿一身的轻松惬意,丝毫没有危机在身,随时可能变成待宰羔羊的自觉,迈步走到床边,慵懒地伸展腰肢,随意地往床上躺了上去。
白夕羽翻眼:“我怎么听不出来是喜乐?倒像是磨刀霍霍的入阵曲……”
端木惊鸿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邪魅笑道:“岳父大人是神兵营的统帅,在家里操练兵马,也很正常。而且,我觉得这样挺好,听起来倒像是洞房花烛夜的乐声,说不定岳父大人这是希望你我早日成婚呢!”
要知道白府所在的白鹤大街,居住的全部都是朝廷重臣,他这么一闹,整条街都要被惊醒了,明天一早不知有多少人会跑皇上那里去参他一本呢。
“大晚上的,爹也不怕吵醒了邻居,明天早朝时等着挨皇上的批?”
白夕羽立刻明白过来父亲的用意,这分明是对端木惊鸿方才放火烧他火凤凰的直接报复,她哭笑不得。
白夕羽和端木惊鸿诧异地对视,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细缝往外张望,只见白英不知何时召集了一队乐手,一个个拿着锣鼓和军号,在她的院子里演奏起来。
这时,从门外传来鼓乐声,惊动了二人。鼓乐之声越来越响亮,从开始的独奏,慢慢演变成二重奏、四重奏、八重奏……不到片刻,院子里锣鼓喧天,号角阵阵,简直比过节还要热闹。
白夕羽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轻轻叹了口气。
又被调戏了……
“阿羽,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哈……”端木惊鸿肆意地笑了起来,笑容灿烂胜似骄阳,令人目眩神迷。
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正经的话,白夕羽又羞又恼:“信不信,我现在就喊我爹来揍你?”
端木惊鸿一本正经道:“男人的腰矜贵着呢,要是掐坏了,损失的可是你!”
同理,以白英的实力,他们二人方才的对话,必然也准确无误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想到此,白夕羽两颊发烫,不由地嗔怒,用力在端木惊鸿的腰间狠狠一掐,立刻让他痛呼着退开。
白英功力浑厚,来去无声无息,一般人很难察觉,也只有端木惊鸿观察敏锐,一心二用,才能洞察到他的存在。
白夕羽一愣,立刻推开了他,娇羞地踹他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端木惊鸿继续坏笑:“你现在才想到你爹?他已经在外面了,这会儿估计在琢磨着找什么理由冲进来呢。”
“快松手!万一我爹来了怎么办?”
白夕羽脸上一热,心跳得厉害,试图挣脱他的手。
端木惊鸿忽然坏坏一笑,搂紧她的腰肢道:“等我娶你!”
白夕羽蓦地睁开眼睛,疑惑看向他:“什么?”
他倾身,在白夕羽的额头印上浅浅的一吻:“阿羽,等我……”
端木惊鸿低头,看向她泛着笑容却无比平静的脸庞,他知道,她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一天,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可是莫名的,他的心底涌起一股冲动,前所未有的冲动,或许,或许真的可以实现呢?
他深邃的星眸闪耀着憧憬,华彩无限,白夕羽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闭上双目,听着他美好的描述,不禁心生向往,却一字不言。因为她知道,这些对他们来说是那么遥远的事,几乎不可能实现。既然不可能实现,那么只好一起做做梦了。
端木惊鸿幽幽一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如果我不是太子,也不是七仙门掌教的徒弟,该多好!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我就可以每天从早到晚地守着你,陪你一起去看日出日落,到了夜里,我们一起数星星,说着体己的话,然后生几个像你我一样可爱的孩子,再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数星星……”
手指轻轻抵住端木惊鸿的双唇,白夕羽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我明白的,你忙你的事,等参加完八音盛会,如果有可能,我会去观看你比武,相信你一定能够拔得头筹。”
“你想跟他一起走?”端木惊鸿打断,苦恼地锁眉,“阿羽,我很想陪你一起去,但是父皇这里暂时离不开我……还有,下个月,我必须回七仙门,代表七仙门出战六大宗门之间的比武,我……”
白夕羽迟疑道:“不过,眼下他就要离开临渊城,赶赴昆仑仙境参加八音盛会,所以,我想……”
“没什么?”端木惊鸿转移话题,“如果他真的能够帮你驱除蛊虫,我一定重重答谢他!”
“你说什么?”白夕羽。
“你对他无意,他却未必对你无情……”端木惊鸿忍不住小声嘀咕,想起那日见到的玉天清看白夕羽的眼神,他就心里不舒服。
白夕羽愣了一愣,猜到他的心思,不由地好笑:“你想什么呢?我和玉公子纯粹是琴技的切磋,再说了,玉公子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倘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弹奏出那样空灵自然的琴声?”
端木惊鸿隽秀的眉毛一皱,忽然捉起她的手,闷闷不乐道:“那你岂不是还要和他朝夕相处三个月?”
“可能,大概……三个月的时间吧。”白夕羽含糊说道。
她的话,半真半假,但合情合理,端木惊鸿轻轻点头,信了六分:“大概需要多少时日呢?”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白夕羽知道没那么轻易蒙骗过关,于是顺着他的话道:“你猜对了!玉公子琴技超群,会弹奏驱蛊的琴曲,我找他便是为了请他帮我驱除蛊虫。不过,驱蛊并没那么简单,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以后我每隔三天都需要请他帮我弹一次琴,直到蛊虫被彻底降服,引出体外为止。”
端木惊鸿伸手抚摸白夕羽略显苍白的脸,几分心疼:“哪里好好的?自从移蛊之后,你的脸色就一直不对,我没有问你,不代表我就视而不见。昨天你去找玉天清,是不是为了你身上蛊虫的事?他是不是有可以帮你驱除蛊虫的办法?”
深吸一口气,她笑着说:“你想多了!移蛊是大事,对身体多少会有些伤害,不过,只要好好调理,很快就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白夕羽内心挣扎,她不想欺骗他,可是告诉他真相,除了让他担心和内疚,又能怎么样呢?
无比认真的神情,他深深地注视着白夕羽,不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端木惊鸿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忽然神色肃然地看着她,说道:“我问顾先生关于移蛊的事,他的话疑点重重,我问母后,她也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打算告诉我真相,所以我只好自己来搭脉。阿羽,你看着我,告诉我实话,移蛊之后,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伤害?不要对我说谎!”
白夕羽心里一惊,立刻将手收回,故作镇定:“你干嘛?”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端木惊鸿捉起她的玉手,拉着她进屋后,忽然把手搭在她手腕脉搏处,细细听脉。
白夕羽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我爹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