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井青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好的。”井青应下,她犹豫的看了青芜一眼,说道,“小姐,千万小心.....”
“当然了,赶紧的。”青芜挥了挥手,并没多在意。
井青叹了一声,变回了铃铛的形状。青芜捡了起来,放入包里,然后戴上了一双特制的手套,拍了拍手。
无形的声波扩散开来,爆炸过后显露出来的一条平平无奇的走廊突然产生变化,平整的地面开始陷落,露出里面无数个陷阱,两边的墙壁也在变化,里面上了弦的利箭整装待发。
天花板上却毫无动静。
阮青芜看到这里,心中已有了对策。
她的母上师承工圣,本身便是惊才绝艳的天工大师,她自幼耳濡目染,说是除了花间游心法之外最熟悉的一项也不为过。
天工之术重在推陈出新,她并没有像她的母上那样专攻人偶等机械之术,在掌握如何制作人偶等机械的同时,她更感兴趣的是将阵法与机关结合起来的机关阵法之术,与唐门那样的暗器不同,她研究的正是像眼前这类只有在帝王陵寝里才用的上的大型机关。
那阵声波并不足以令工坊内的所有机器全部停摆,然而阮青芜在扫视了一眼内部结构之后,便看出来这种机关只是在她母上那会流行的机关之术,毁坏很难,闯过去却并不特别困难。
声波的作用消失之后,森然林立着的机关便又复原,摆在阮青芜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普通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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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走廊一共有一百零八种机关,”也许实在是闲的无聊了,女性解说道,“各种各样,有毒气的,有利箭的,也有不能摧毁的,也有不能触发的,她刚刚只是让最低级的机关瘫痪了一下,如果让所有机关瘫痪的话,那样她也会死,如果全部瘫痪,那么只会让毒气什么的泄露出来,死得更快。”
“哇。”友纪子看着平凡无奇的走廊惊叹道,“真厉害啊。”
“没什么。”女性叹了一声,“我无法再精进....只能照着我的记忆制作出来而已。”
“你是说?”友纪子问道。
“是,”女性看着阮青芜,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她的话,想必已经成长了不少吧。”
“你.....”友纪子愣了一下,心里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情感,“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令吗?”
“谁知道呢。”女性的笑容淡去,说道,“也可能是我想这么做,只是把命令当成了逃避责任的借口....你也可以这么想。”
“你真的会杀她吗?”友纪子问道。
“我不会杀她。”女性摇了摇头,说道,“你还不了解她,以我之能,根本杀不了她。”
友纪子还想问什么,女子并未再多言,只是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千万要没事啊....友纪子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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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阵虽然可怕,环环相扣,杀人于无形,然而也有其弱点。
其弱点就是规律。
无论是多么精妙的布置,总有规律可循,一旦摸准了规律,机关阵便没有了任何的杀伤力。
看似普通的走廊其实并不普通,六十四块地板是六十四个方块,每一面就是一种陷阱,墙壁也同样,天花板并未受到声波的影响,只能说明那上面是更高级的机关,很可能是毒气之类。
就在机关瘫痪的一刻钟,青芜已经记住了整整一百九十二块方块种类的分布,以及另外三面陷阱的可能性,于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摸索出运行的规律了。
阮青芜拿出了一个磁石小球,手中使力,小球便带着类似于一个成年人的重量飞了出去,砸在地板上,瞬间触发了机关。
无数弓箭立刻被触发,然而因为磁性被引偏了方向,射偏的结果就是引发了更多的机关,一片混乱之际,阮青芜趁势飞身闯入,走廊似有人性一般,在阮青芜进入走廊的时候,疯狂的运转着方块,对她进行着攻击,阮青芜身在空中浑不受力,本应被扎成个刺猬,然而她从手中又弹出几个磁性小球,引开了一部分箭矢,又顺势借力躲开了剩下的弓箭,就在她跃至走廊的中央时,头顶突然出现一个插满倒刺的木板朝她砸下!阮青芜脚尖勾住木板边缘使力,一个鲤鱼打挺硬是从底下翻了上来,同时再一用力,将木板踢成竖向,如盾牌般挡住了随之而来的箭矢,身形向后疾飞而去。谁知就在此时,一个重锤朝她砸了过来,眼看就要砸中她的背,阮青芜听到风声,手中判官笔形状骤变,前端伸出了一小截奇异的金属,只见那金属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竟然如插入豆腐一般轻松扎在了铁锤上,抵御了一部分冲力,然而两者的反差还是击在了青芜身上,让她忍不住一阵气血翻涌,喉中一阵腥甜。然而她并未照顾自己伤势,运转内力透过笔尖传入了锤中,同时铁锤已经荡上了最高点,被青芜的力道一激便又荡了回去,铁锤有半人多高,阮青芜再次以锤做盾,携带着重若千钧之势朝走廊的另一头冲了过去。
一力降十会,走廊另一边的机关在铁锤下纷纷击溃,转眼间,铁锤便要荡上另一边的最高点,然而阮青芜并没有继续待在上面的意愿,脚在铁锤上一蹬,人已飞出,五指成爪,勾住了后半段走廊右面墙壁上的一个凸起,戴了特异手套的手拨开一块板子,里面是一个微型的解谜机关,她一手勾在墙壁上,另一手宛如编花一般飞快的在机关内梭巡,在铁锤摇摇晃晃的荡过来时,她勾住的地方旋开了一扇门,将她转了进去。而在铁锤即将砸穿另一面墙的时候,它与天花板的连接之处终于碎裂,铁锤便贴地滚了出去。
“啧,这工坊做的真小啊,果然还是地方太小,做不出多么精妙的机关吧?”落地之后,阮青芜掸了掸袖子上的灰,说道。她看着正在注视的她的两人,恣意的笑了笑,“是不是啊,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