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木场告诉自己深呼吸。
沉默一分钟之后。
“对不起,请告诉我吧。”木场低头道。
“首先,作案的人是两个人。”青芜说道,“一个人铺路,将另一个人带入进去。然后抽身离开。随即另一个人便开始行凶。”
“可是....”木场刚想反驳目击者的证词显示的都是一个人,然而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道,“难道是,妖怪?”
“哈哈哈哈,”青芜忍不住笑了出来,“跟京极堂交往了那么久,有没有妖怪您还不知道吗?”
“你不是说‘人’吗!”木场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反驳道。
“是凶器。”青芜突然收了笑意,淡漠的说道。“如果将刀剑的残片收集起来,应该可以跟那些人的刀帐对上号吧,一把刀不会多,一把刀不会少。那么真正行凶的刀又在哪里呢?”
全程出现又全程失踪的最关键的物证,那把染血的刀。
“那那个伪装者也可以用刀杀人啊。”木场说道。
“我之前说过了吧?”青芜挑眉,“如果这样的话,就说明凶手只有一人,那么她又为什么要露出这么一个破绽呢?而且并不是一眼就能发现的破绽,而是这种要被调查归纳之后才被发现的破绽。如果她只有一个人,那么自己暴露自己不是很荒谬吗?”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一开始便潜伏在受害者家中,就等伪装者把刀送过去就动手吗?”木场问道。
“.....可能吧。”青芜倒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只是若是那样的话,刀痕也未免太凌乱了一些.....”
“凌乱?”木场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然并卵,不通刀术的他并不能看懂那些墙上遍布的刀痕代表了些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有技巧的浪人,”青芜说道,“他的刀痕也是特殊的,可以从刀痕上看出他的流派,然而在那个房间里的刀痕十分的杂乱,却又带了一点点流派的影子,所以可以推断受害人在受害前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所以才会吓破了胆,从而无法好好的发挥而被杀。”
“什么样的惊吓会将一个人吓成那样呢?”木场皱眉想道。
“木场大爷怕鬼吗?”青芜冷不防的问道。
“鬼?”木场重复了一遍。
“虽然心里知道世上并没有鬼,然而在听到鬼这个词的时候还是会悚然一惊不是吗?”青芜微微一笑,“所以虽然我觉得人心要比鬼怪可怕的多,然而要论起吓人的程度来,鬼怪还是要更容易令人恐惧一点吧?”
木场点点头。
“再加上最近的付丧神作祟的传言....”青芜眯了眯眼睛,“想必是那个伪装者说了什么这把刀有灵不信滴血认主什么的吧,‘有自我意识的刀剑是什么样子的呢啊感觉好有趣呢’,这么想的受害者们便欣然买下了刀,然而就在高高兴兴的准备滴血认主的时候——”
“刀把自己杀了?”木场不由得接道。
“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嘛。”青芜赞许的看了木场一眼,“没想到平时深藏不露着啊,木场大爷。”
“就算我不用脑子也知道这不是表扬啦。”木场十分不忿的说道,“所以你快点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嘛。”青芜说道,“就要去问那个伪装者了吧。”
“她做了什么吗?”木场问道。
“她应该是做了一个很讨厌的实验吧。”青芜的脸上露出了嫌恶的神色,说道,“也许她说,这把刀不用的话就会作祟,除非封印起来什么的,然后那些人就被催眠了。”
“催眠?”木场愣了一下,重复道。
“是啊,并不是津目那样的三脚猫,”青芜说道,“而是十分强烈的心理暗示,只要受害者做出了决定,那么送的那把刀里就会有什么机关,然后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受害者自由发挥,再趁乱将刀拿走。”
“......”木场探究的看着她。
“别看我。”青芜愣了一下,失笑道,“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什么?”木场问道。
“第一,我这几天除了跟杉村葵上街吃丸子之外,基本没离开过京极堂,”青芜笑道,“第二,唯一接近案发现场的几次,木场警官,你可是亲眼见到了的。”
确实,怎么想都不合理,木场也没当真,只是吓吓这丫头罢了。
“那么下回连周围围观的人群也要注意了....”他思忖了一会,又问道,“你能预测到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吗?”
“不知道。”青芜耸了耸肩,“这个我需要更加详细的资料。”
所谓更加详细的资料,自然是受害者的资料,受到了青芜的启发,木场索性干脆将所有受害者的情况做了一个串联。
“都是退伍军人....”木场拿出小本子说道,“而且都是刀剑爱好者,其中除了杉村葵之外,都是一些风评不太好的。”
‘啪嗒’。木场听到声音,再看过去的时候,青芜手中的茶杯被她捏出了一条细细的缝。
“中计了。”阮青芜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