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瞬间精神一震,误认为郝云是来看病的士兵,于是,仿佛看到亲生父亲一般,连忙挣脱葛老的手。
“兄弟,接下来要委屈你了”
小卒无比悲壮的说完,从一旁的藤椅上抄起一袋药包,拔腿就跑,临走前,还给了郝云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颇为心酸。
这是造了多大孽啊,郝云心里都有些不落忍,暗暗同情那些被葛老摧残的小卒们。
“唉,多好的苗子,眼看就要成功,被你搅黄了”葛老不甘地拍了一下手,颇为难过,可郝云一副惨状,葛老又来了兴致,“一看你这般模样,可是有事发生?”
郝云一点关心的味道也没听出来,满满的都是好奇和急切。
“您老人家还是老老实实的救死扶伤吧,军营那么多伤员,您老还有闲情逸致关心我这点破事?”郝云一边换衣服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老夫看病讲究缘分,再说了,这偌大个军营,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说说吧,你这时唱哪出啊”葛老拿起了旱烟袋子抖了抖烟灰,又填了些烟叶子,在一旁的熬药的火堆上点着,就凑到了郝云身边。
“出营与岐茂风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胜负未分,他恳求我,隔日再杀得个天昏地暗,若我不同意,就抹脖子”
“臭小子,敢糊弄老夫,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走吧,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你不是一天到晚嫌弃老夫酒酸吗,今天带你去吃好酒”
说实话这几天,他可憋坏了,一听有新鲜去处,瞬间将岐茂风抛到脑后,脸色一转,一脸殷勤地走到营帐口,撩起布帘子,他额头正有两个大字闪闪发光,谄媚。
跟着葛老拐了老半天,最后在一个巨大的布围子停了下来,整个布围子以一把巨大无比的红色大伞坐顶,透过布围子,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不时有莺莺燕燕地笑声传出。
二人走到一处门前,两名彪形大汉立于两侧,门上方悬挂一方黑色漆木牌匾,书三字,兰桂坊。
军窑!
郝云瞬间心领神会,葛老带他来的地方,是传说的军中青楼。
“葛老,您果然老当益壮啊!”郝云竖起大拇指,一脸坏笑地说道。
“别想歪了,老夫可不好这口”
郝云睁大双眼,连忙捂着自己胸口:“葛老,我还是个孩子”
“一脑子腌臜之物”踹了郝云一屁股,葛老大步迈了进去。
两旁的彪形大汉见郝云出丑,纷纷哈哈大笑起来,郝云哪能忍,怒目瞪了过去,想要狐假虎威吓唬吓唬二人,嗯?谁知那两名大汉也是浑人,不肯吃亏,撑开两双铜铃大眼就回瞪了过去。
连瞪眼都不是对手,郝云只好讪笑两声,灰溜溜地向着葛老追去,只听身后传来两个壮汉爽朗的笑声。
“今日,将众位聚拢于此,一来呢,是为了准备迎接天使的事宜,二来呢,感谢上苍让我等还能在此共饮,诸位饮甚!”正上方的童三战满面春风地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饮甚!”
下方的诸位校尉朗将,也纷纷效仿。
“哟喂,吃酒,怎么能不等老夫呢”葛老着急忙慌地跑了进去,一脸嘴馋模样。
众将纷纷起身作揖,就连童三战都起身拱了拱手,葛老挥了挥手,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处酒桌坐下,连忙斟了一杯酒,一头饮下,露出一脸的享受。
“哈哈哈......”
对于葛老的不拘小节,众将早已司空见惯。
“对了,听说那个叫郝云的混账在葛老身边吧”
“不错,那混蛋可把我三旗害得够呛,跑了十余名士兵”
“我五旗更甚,原本战损就严重,不到三天就请辞了二十三个”
“他最好别出现,不然的话,哪怕葛老在,我也要教训一下他”
“这等场合,也是他一个懦夫小卒能来的?”
“是啊,一个巧言令色的懦夫,不知道葛老看重他哪点”
众将们的细细低语,葛老似乎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拎起酒壶猛灌,快活无比,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丝精光从葛老眼中不经意地闪过。
正当这时,郝云一头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