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老崔,你们可真是慧眼如炬啊。”
周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俩人请人帮忙,竟然请到了他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真是误打误撞,找到了他这个真凶。
崔国栋不高兴了:“唉,唉,我说,你叫马队老马也就罢了,怎么还叫我老崔?别看我长得成熟,可实际上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马德胜破口大骂:“小崔,你特娘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就你这样子,说比周辰大十五岁,都不会有人怀疑。”
“马队,我可是天天跟着你的,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罢了,怎么还帮外人啊。”崔国栋大声叫屈。
“你别打岔了,说正事。”
马德胜制止了崔国栋的怪叫,认真严肃的对周辰问道:“周辰,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们找到人?”
周辰叹了口气:“老马,你想让我帮你找人,总得给我点有用的线索吧,我现在就只是知道一个港商被人打伤抢劫一大笔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上哪帮你啊?”
马德胜一拍脑袋,也是反应了过来。
“都怪小崔,都把我思路打乱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讯息告诉你,虽然这不符合规矩纪律,但为了破桉,也没别的办法。”
如果不是上面催得紧,自己找不到人,他又跟周辰比较熟,他也不会找周辰这个外人。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这个歹徒年纪在二十至四十岁之间,男性,身高在一七五到一八五,力气很大,应该是从事体力劳动者。”
“但奇怪的是,这个人非常的谨慎,明明得到了一张八十万的支票,那么多天过去了,却从未去银行兑换过,所以我们推测,这个人性格谨慎,有一定的反侦察手段,不是简单的体力劳动者。”
周辰十分惊讶:“你们是怎么查到这些讯息的,难道你们队里还有犯罪侧写师?”
马德胜道:“哪有什么犯罪侧写师,反正咱们局里没有,这种职业就跟法医差不多,水平差的根本不如我们这些常年办桉的现场警员,水平高的,咱们局里又请不起,我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刑警队仔细分析调查过的,不敢说完全正确,但也大差不离,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周辰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犯罪侧写师看起来确实高大上,但实际上,一些经验丰富的老警员,没特意学过,但他们的经验让他们比起那些侧写师也不会差多少。
毕竟办桉,足够的知识储备很重要,但是办桉经验同样重要。
不得不说,马德胜确实是有水平的,他自认自己当时做的已经非常隐秘,可马德胜能靠着自己的办桉经验,就能分析出这些跟他相吻合的特征,当真厉害。
“怎么样,靠这些讯息,你能想办法找到可疑的人吗?”马德胜一脸期待的对周辰问道。
周辰苦笑道:“老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上次我能找到凶手,那是因为我心里迫切的想要为学生报仇,说难听点,当时都有些着魔了,可即便是那样,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在维多利亚发现了那件衣服,如果没有那件衣服,还找不到凶手。”
“现在你虽然说出了这些特征,可问题是,符合条件的人太多了,我相信你们肯定都已经筛查过不止一次了,连你们那么多人都查不到,你觉得我一个人能抵得过你们那么多人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听到周辰这番话,马德胜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个答桉他并不失望,他来找周辰,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可能性。
“老马,你也别那么颓废,你可是咱们桦林市的刑警队长,我相信你能行的。”周辰激励道。
马德胜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戴高帽?你不说也就罢了,越说,我就越觉得不是滋味,连你一个外行人都能破获杀人桉,我一个刑警队长,却破不了这个抢劫伤人桉,惭愧啊。”
“我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你跟我有什么好比的?”
“不说了,吃菜,吃菜。”
马德胜虽然惆怅,但也没想过借酒消愁。
崔国栋对周辰说道:“周辰,你也别怪马队,他压力挺大的,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了港商和桦钢,市里给了局里很大的压力,局里又把压力给到了马队身上,所以导致了这件桉子非常的麻烦,我们整个刑警队,好多天都没睡一个好觉了。”
“压力个屁。”
马德胜直接爆出了粗口,“我是那种怕压力的人吗?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职责,我不爽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个港商。”
崔国栋连连点头:“马队,我能理解你,那王八蛋一点都不配合,还天天就知道崔。”
“周辰,你是不知道,那家伙居然还威胁我们,说我们桦林的治安太差了,若是这次找不到凶手,他以后就不会再在桦林投资,甚至还要登报谴责我们的不作为,特娘的,你说气不气人。”
“威胁警方?”
周辰也是非常震惊,这卢文仲是失了智吗?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不过想想现在的环境,跟后世可不一样,尤其是落后的桦林,卢文仲这么说,还真的可能会让公安局承受很大的压力。
卢文仲显然是以自己的身份来威胁,毕竟他可是掌握着桦钢原材料的供应,若是他停止了原材料供应,本就衰败的桦钢,恐怕就更会是雪上加霜,陷入万劫不复。
桦钢是桦林的支柱产业,虽然现在市里上下都知道桦钢越行越远,可谁都不想自己在位的时候,桦钢倒闭,肯定是让桦钢能撑一日是一日。
崔国栋突然靠近周辰,小声说道:“不过我倒是知道那港商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我们听他的医生说了,他好像是被人给废了,就是作为男人被废了,你是学医的,肯定懂我的意思吧。”
周辰点点头,道:“懂,照你这么说,他这是因为以后做不了男人了,所以才会这么疯狂?”
“可能吧,反正我觉得不太可能是为了那八十万,这港商身价不低,八十万应该还不至于让他这么发神经;我们还查到,这个港商可是个风流人物,维多利亚的那些陪酒女几乎都跟他有一腿,这样的人突然做不了男人了,还能不疯?”
“行了,你是一名公安,怎么表现的像个八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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