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话。
梁帝可没有管他们,只是目光凶狠的瞪着下方的夏冬。
“夏冬,告诉朕,这锦囊真的是从逆贼夏江那搜到的?”
夏冬大声道:“陛下,微臣绝不敢妄言,此物确实是在师父的东西中发现的,正是因为事关重大,微臣才会第一时间来叩见陛下,请陛下恕罪。”
梁帝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这锦囊里的信,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过?”
夏冬道:“微臣没有给任何人看到,除了微臣,没有别人。”
梁帝眼中寒光大作,夏冬也是心情紧张,这一次的事情其实是非常冒险的,可为了计划,为了整垮夏江,她还是选择了由自己来做。
最熟悉梁帝的高湛,即便是跪着,也是感受到了梁帝起了杀心,心中不由的为夏冬担心起来。
好在梁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
“夏冬,这封信你得烂在肚子里,听明白了吗?”
“陛下,微臣从未见过这封信,也从未见过这个锦囊。”
梁帝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朕心中有数,你,退下吧。”
“多谢陛下,微臣告退。”
夏冬走出了养居殿,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面对这样一位疑心病极重的皇帝,冒险做这样的事,当然紧张了。
殿内,梁帝看着桌桉上的那封信,脸色阴沉,玲珑公主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也就是因为这根刺,他才从未考虑过要让誉王成为太子,更别说是继承自己的皇位了。
誉王和玲珑公主的关系,那就是禁忌中的禁忌,绝对不能传出去。
他一直以为夏江就是自己最忠诚的臣子,可他万万没想到,夏江居然背着他,跟玲珑公主还有交往,甚至还收藏了玲珑公主写给誉王的信。
夏江这是要干什么?他这是要扶持誉王吗?还是他本来就对自己没有忠诚可言,而是站在玲珑公主和滑族一边的?
生性多疑的梁帝,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明白,夏江此人,狼子野心,绝不可再留。
不止夏江,还有誉王。
他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看不出前段时间夏江跟誉王的微妙关系,只是他信任夏江,所以一直没放在心上,但是这件事情一出,他不得不怀疑,夏江是不是早就跟誉王有勾结,或者这两人有什么交易等等。
所以夏江要处理,誉王也要处理,只不过处理誉王不可能像处理夏江那样简单。
“高湛!”
“老奴在。”
“过来,朕有事交代你……”
梁帝在高湛耳边低语,高湛不停地点头,眼中透露出了几分震惊。
周辰的房间里,有着炭火靠着,所以偌大的房间,倒也是暖洋洋的。
梅长苏和飞流,一人晃着一张婴儿床,逗弄着婴儿床上躺着的两个小婴儿,笑声不断。
周辰一脸无奈的看着恨不得把脸怼到小宝脸上的梅长苏。
“喂,小殊,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就没事干?天天往我这跑,不怕冷啊?”
梅长苏看都没看周辰一眼,依旧逗弄着小宝。
“你这不挺暖和的嘛,比我那都暖和,反正最近年后也没什么事,在家待着也无聊,到你这还能陪大宝小宝玩,多有意思啊,我以前总是觉得小孩子最烦人,现在看来,也挺好玩的。”
周辰翻了个白眼:“那个时候你才十几岁,自己都还没长大,当然会觉得小孩子烦人了,现在呢,心态变了,也更有耐心了,所以就会觉得小孩子好玩,有意思。”
“那飞流呢,他跟我那时候差不多大,他不也挺喜欢两个小家伙嘛。”
“飞流那是正宗的小孩子,不一样。”
飞流抬起头,很是不满的叫道:“飞流不是小孩子了,飞流是大人了。”
听到飞流居然一连串说了那么长的句子,周辰觉得好笑。
“好,好,好,飞流是大人了,那你想让大宝小宝叫你飞流哥哥,还是飞流叔叔?”
“当然是哥哥了,飞流是哥哥。”
周辰冲着梅长苏撇了撇嘴:“看到没有。”
梅长苏又陪着小宝玩了一会,直到小宝熬不住,打着哈欠,这才让吉婶抱走去哄睡觉。
在周辰旁边坐下,他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冬姐已经去过皇宫,那位在知道了那封信后,肯定会对夏江彻底的失去信任和耐心,夏江活不久了。”
除掉夏江,就是他们的计划之一,电视剧情里,夏江利用三月春猎逃出了天牢,但是现在,周辰可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夏江一死,谢玉再死,就只剩最后一步了。”
梅长苏点点头,道:“但前提是,景琰坐稳太子之位,得到群臣的信赖,否则想要逼迫那位翻桉,并不容易。”
“所以还是需要时间,是吗?”
“对,还要时间。”
“行,听你的,反正只要夏江死了,你也就不用再操心太多,慢慢等就是了。”
剧情里梅长苏其实还是能撑一段时间,只是后来被夏江抓了去,服了毒药,虽然没有要了性命,但也是让他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变得更加破败不堪,所以最后连三个月都没撑过去。
但是现在梅长苏的身体比剧情里要好多了,只要夏江死了,梅长苏就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殚精竭虑,消耗精气神。
在这种情况下,以他的身体素质,再加上好的医疗条件,拖着重伤之身,少说也能撑个一两年。
梅长苏问道:“夏江就要死了,我们当年所遭遇的一切,就是他起的头,在他临死之前,你想要见他一面吗?”
周辰道:“其实我对这个老东西没什么感觉,但若是你想见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不过你是准备在他临死之前,狠狠的刺激他一下吗?”
梅长苏没有否认:“压抑了那么多年,面对这个罪魁祸首之一,我还是有些话想要说的。”
“好,我陪你。”
“谢谢。”
周辰笑道:“就咱们俩的关系,你还要跟我说谢?太见外了,你什么时候去,到时候叫我一声就行,随叫随到。”
梅长苏没有留下吃晚饭,趁着天色还亮着,就带飞流离开了,周辰明显的感觉到,梅长苏的脚步要比以往轻盈的多。
他理解梅长苏的心理,虽然还没有完成最后一步,但现在到了这种程度,梅长苏心里的压力多多少少也减轻了不少。
这是好事,多劳多伤,现在梅长苏最需要的就是静养,而不是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