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木鸽觉得今晚的事有些诡异。怎么偏偏选择今天探山,随便哪一天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又偏偏选择那个角度翻墙,换个角度,女警反而帮他引开了警卫。最莫名其妙的是,自己怎么晕晕乎乎,反而担心她逃不了。
因为她动听的声音吗?她的声音之前在大巴上就听过啊,“站住,警察”嘛。额,这句话对杀手而言,可能伤害更大于诱惑。
“抱紧我!”
上天是公平的,虽然觉得很倒霉,但听到这句话,木鸽心里忽然暖暖的,果断地双手环抱住女郎的细腰。
但是接着,他马上寒了心,凉了背,这部是越野车!
女警显然比木鸽想象得聪明,也比他想象得狂野。她没走大路,直接冲下上坡,越野狂飙,左拐右拐,躲避长木大石,忽上忽下,碾草破土。
当木鸽从车后座下来时,两条腿已经麻了。
女警停车,左脚先踏地,右脚抬起,往后笔直一摆,潇洒落地转身。
“哈,逃出来了!”女警右手抓着帽檐,一抬摘下,青丝如泻,乌黑亮丽,头部微摆,青丝舞动,左手从额前探入发中往后梳理,姿态如画。
木鸽眨眨眼,清醒过来,惊喜交加,大巴车上那个女警是中分短发,就是“Duang”一下,头发也不会突然变这么长——她不是那个女警!
但是,她们长得很像。
“嘿,你没事吧?”女郎爽朗而直率,一笑就露出十余颗洁白牙齿。
“……没事。”
女郎道:“谢谢你啦,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请你吃饭吧。”
“不吃。”木鸽陡然清醒过来。人际关系对杀手永远是一种羁绊,所以他不交朋友,而且这个女郎跟那个女警绝对有亲属关系。同时又觉得可气,是你没吃饭,又不是我没吃饭。
女郎闻言一怔,继而嘟起嘴唇,眨着清亮的大眼睛,说:“啊~,你忍心看人家这么漂亮一个姑娘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用餐哦。”
这,这是刚才狂野飙车的那个姑娘?木鸽愣神了,但他心志坚定,马上说:“不忍心,我不看。”转身要走,却觉得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够坚定。
女郎忽然双手拉住木鸽的左手,缀住他,往后倒,“走啦,走啦,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绅士。我没带钱。”
木鸽一阵失神,手上感受温腻滑嫩,很是舒服。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似曾相识,不是女警的那个相识,而是更久远的记忆里的相识。等他清醒过来时,骇然发现自己站在荣誉酒店的大门口。
“你疯了?”
“怎么了?”女郎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地看着木鸽。
木鸽失语。
女郎说:“走走走,我最喜欢这里的红酒烩鸡和意大利千层面了。”拉着木鸽,欢快着跳着步子穿过自动感应门,绕过大堂休息区,往右来到典雅的西餐厅。
女郎直接报出两道菜名,木鸽打量着周围,只要了一份意面。
两人对面而坐,女郎嘻嘻笑着,“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木鸽不说话,他在找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女郎忽然道:“诶,我想请你帮我偷东西。”
“什么!?”木鸽惊呼一声,引得旁边不少用餐的人转头注目。
女郎往前靠近一些,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是小偷。”
木鸽愕然。
女郎理所当然地说:“你一身黑衣服,晚上翻墙进人家总部大厦……”
木鸽忍不住道:“你才是被保安追着跑出来的吧,小偷小姐。”
“我不是!”女郎从包里掏出证件,对正木鸽眼前,义正严词地说:“我是记者!”
“任静雯?”木鸽看到照片上露齿而笑的短发女孩,跟女警几乎一模一样。
“不错!我就是任静雯任大记者!”女郎昂首挺胸,一脸自豪。
“记者就可以跑进人家集团总部偷东西了?”
任静雯吐个舌头,豪不羞愧,“我是做调查。反正你都是要去偷东西嘛,帮我找几份文件,不用偷出来,拍下照片就可以了。”
木鸽相信从某种程度而言,任静雯与自己的目的是一致的,不过他不会答应,直视着任静雯的眼睛,说:“我不是小偷。”站起来就走。
“喂~”任静雯可怜兮兮仰头看着他,伸手想去抓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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