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精通法律或是行文的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外国的语言。
顺便,在学成之后,把陈健和党内笔杆子捉刀的一些激进的反封建的民主自由人权之类的东西翻译过去。
种种这些,一桩桩、一项项,忙的各方各面都焦头烂额。
而在南方沿海六郡,从春天陈健回来后的造势活动也一直没有停止。
闽城的股票交易所里每天都挤满了等待认购南洋贸易公司股票的人,不只是闽城人,还有一些投机商、附近郡的大商人。
春天的时候陈健已经牵头,募集了一部分款项定做船只。
当时局势还不明朗,陈健以百分之一百一十的造船费用抵挡日后股份的优惠条件,还是定做了大约二十艘商船和三艘以紫石英号为模板的护卫舰。
不过船总不可能这么快变出来,在这种地方又不可能学习荷兰人把商船做的皮薄馅大,连武装护卫的炮口都不准备只为了多装货可是不行。
到秋天局势终于明朗,沿海各郡的认购风潮也经过半年多的发酵和数年来商社的活动和陈健的名气共同作用达到了顶峰。
商社培养了数年的大量会计人员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为了把更多的人卷入其中,除了闽城的大商人认购之外,陈健把每一份股票的额度定的很小,只有三个银币。
为的就是把大量的工匠、市民等中层拉进来,为将来可能的利益冲突卷入更多的人。
到陈健返回闽城之后一个半月,沿海六郡的汇总报表也已经统计出来。
一共募集了六百六十万的银币,其中在闽城的股票交易所就募集了将近一半,要不是陈健尽量将这些股份的份额分开,估计还要多。
故意将每一股的份额调低,无端增加了许多的劳动量,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不过效果是沿海六郡将近六万的市民、工匠、小资产者、中等土地拥有者被拉了进来。
这六万人背后可能是十几万人的家庭成员。
这六万人的股份没有多少,但是让他们存在很有必要。陈健的接口是这也算得上是为了更多的人更好,总不能好东西都被有钱人吃了。这理由听起来很像是陈健的一贯作风,谁也没有深究背后的可怕。
大量的小市民和底层股票持有者只有交易权和分红股息的权利,没有决策权。
但是利益相关,一旦有人要动他们手里的饼,稍微煽动一下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部分的股份还是控制在少数人的手中。
二十一人的董事会中,国家指派的官员四人,陈健能掌握的三人,闽城商人四人,剩下的是其余五个郡的大商人或是有一定名望的地主同时还是资本家的人物。
如今还用得着陈健,所以让陈健暂时处理董事会的一些事物,定下内部章程、雇佣人员的工资、分红方式、经营计划等等。
用不了多久,陈健可能就要被一脚踢开。他也不在意,反正自己的股份会在这边讨论使用奴隶的时候抛掉,有些底线宁可不赚这点钱也不沾身,用奴隶是早晚的事,甚至抓本国人来当契约奴都有可能。
这边他又不可能占据绝对的优势,这些人只是将来的同盟军,并且会在同盟的利益获得满足后立刻变为敌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在同盟利益一致之前既要保持自身独立性又要适当合作,暂时不必弄的那么僵。
种种政策和内部条例,陈健和一些人在这半年也已经准备好,唯一没准备好的就是商船。
收集货物、雇佣员工、安插各方的中层、完善监管、招募了八百人的民团、聘请了几位退役军官,从陈健的兵工作坊购买了燧发枪……
到十二月末。
大荒城舰队返航,运气不错,相当顺利。
北方官方的船队和士兵也开始在闽城集结,各种选派的工匠、学徒、学者也都和家人做了告别。
兰芳号和四艘大船从舰队中分离出来,加入到环球航行舰队当中。
货物开始装船,准备路上的水和各种补给,检查装备。
一月初,大荒城舰队从龟岛出发,在闽城与环球航行舰队会和。
加上大荒城舰队与计划中环球航行的十七条船,一支四十多条船的舰队在闽城集结。
两支船队暂时需要结伴而行,舰队中除了正常环球航行的人员,还装满了南洋贸易公司的货物,暂借这支船队运送。
大荒城舰队运送的第三批移民数量不多,主要帮着运送一些货物和南洋公司从闽城招聘的熟悉了修筑道路、盖楼房的一千五百多雇工。
他们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只是前往南方那个被陈健命名为自油港的地方,修建炮台和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