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但是最起码这个俱乐部有了自己的纲领:不以极端暴力抗争的方式,扩大投票权范围,争取最低死亡赔偿金,争取象征性失业补住,征收收入税并规定收入在两千个银币以上的缴纳收入税,提高最低工资额度,打击投机商,限制最高土地限额,希望以一个家庭所能购买的土地为基础低价出售公有土地和荒地,允许组建帮工行会或是合作社联合议价……
很显然这个俱乐部面向的人群是个体手工业者和雇工,某些政策上支持手工业和商业,有识字基础和物质基础作为保证,这种中底层也应该到了发出自己声音的时候了。
其实陈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将来自己真正姓赵的时候,拿起枪和钱袋子,狠狠地抽这群人一阵嘴巴子让他们明白过来:这没用,得用别的办法。
离叛变还早,此时就不得不和这些人讨论了一些很好玩很有趣的问题。比如为什么立法权归议事会而行政权归政府,这个在夏国体系下成长起来的人觉得天经地义的事,思索其背后的意义;比如夏国一开始和那些世袭侯伯国的区别在哪,人的血统与权利到底有没有关系;公正和平等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等等。
其实很多人都已经开始讨论,尤其是在之前的统一战争期间更是作为这边的舆论基础和支柱,因此这些年才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琢磨这些在有些人看起来是可笑的事情。
白天正常劳作,夜里聚集讨论,有时候湖霖也会将讨论的事记在纸上,或是邮寄到都城之中。
陈健挺喜欢这种讨论的,所以就在闽城多待了几天,结果遇到了一件好事。
有位临近省份的商人来到了慈善商社,声称自己看好了这种新玻璃,希望预定一批,数量是五千块,要求有玻璃运输架,期限两个月。
陈健琢磨着这是个好事,就同意了这个要求,加了一部分钱声称这个木器作坊不是自己的。对方倒是个爽快人,同意了陈健的要求,付了一万枚银币的定金,两个人又去司法官那里签订的合约。
合约规定如果陈健违约将要交付十倍于定金的违约金,同样如果对方到时候不接受陈健的玻璃,将要赔偿陈健的原价损失,并且有本地商人作为担保,陈健也不担心。
这件好事过去没多久,湖霖就告诉了陈健一个不好的消息,如今闽城买不到灰碱了。
“商务官那里不是有一定的存货吗?”
湖霖苦笑道:“你这还看不出来,这是人家发难了,釜底抽薪啊。你现在就是去商务官那里,对方也有一万个借口回应你。现在怎么办?”
“没事,不急。先去商务官那里申请,就算没用这个程序还是要走的。”
“然后呢?”
“然后该卖就卖,不用担心,要是有人前来订货,则就装出一副暂时没有大量存货的表情。只单卖不再接大批量的订单。”
“可是你已经跟人签订了一个五千块的订单啊。我看这人分明是和田文亮那些人一起的,准备坑咱们的。”
陈健也不着急,告诉湖霖不用着急,只让他适当提高一下购买价格,看看能不能买到,给出了一个购买的可接受的底限价格后,陈健便要回南安。
临走之前,笑眯眯地和湖霖说了句话。
“柱乾兄,很快你就知道什么叫南安县民营化工厂了。”
不管一头雾水的湖霖,别过之后回到了南安。
之前积存的灰碱还够用一段时间,看着厂房里正在忙碌的雇工,陈健也没让他们停止生产。
不能不说对方的手段恶毒,如果没有自己的化工作坊恐怕真就要被坑死屈服,但是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世界上其实还有一种不需要烧草木灰弄到碱的办法。
之前预定的大陶罐已经烧制完成,陈健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扩大硫酸纯碱作坊的生产。
有了前几个月的经验积累,加上用玻璃和烧碱烧制出的水玻璃,密封性比起之前的试验设备要好得多。
各种土办法,黏土、陶管、人工搬运等手段全都用上,硫酸从原来的不能连续生产变为了三个焚烧炉相连可以连续生产,以准备好的硫酸作为吸附剂,并无问题。
土的掉渣的办法并非无效,硫酸不是硝酸,酸气吸收的效率很高。
至于纯碱还是用最原始的吕布兰法,酸盐共热炭粉石灰煅烧再过滤。扩大了生产,浓硫酸和盐共热产生的氯化氢废气就不可能全部利用,暂时只能全都从管道排放出去,污染极为严重。